聽到白澤的話,陳長生淡淡一笑說道:“不用了,就去你選的方向吧。”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,強求自己走彆人的路,隻會拖累自己也拖累彆人。”
說完,陳長生騎在白澤背上和錢雅一起橫渡混沌海。
麵對陳長生的行為,白澤自然是破口大罵。
“陳長生你個王八蛋,你又把老子當坐騎,你真以為我是軟柿子嗎?”
“你以為我願意呀!”
“騎狗爛褲襠,要不是我沒有修為,我才懶得騎你呢。”
“你敢罵本大爺是狗,我和你沒完!”
“汪汪汪!”
陳長生和白澤的爭吵聲震耳欲聾,但爭吵過程中,白澤的飛行四平八穩,絲毫沒有把陳長生扔下來的意思。
“先生,你真的不恢複一下修為嗎?”
“要是遇到危險,我這點實力可幫不了你。”
“小事,我們這次是去玩的,又不是去打架,要這麼高的修為乾什麼。”
“你這仙王境的修為夠用了。”
“那遇到強敵怎麼辦?”
“還能怎麼辦,跑唄!”
陳長生消失了,送葬人消失了,帝師也消失了,那個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名字消失了。
世間傳聞,送葬人與強敵大戰一場,最後力竭而亡。
這個消息對於紀元內的生靈來說,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。
沒有了送葬人之後,整個紀元都在快速且蓬勃的發展著。
一切生靈都在用事實向天下證明,送葬人就是危害整個紀元的毒瘤。
然而就在整個紀元都興高采烈的時候,有那麼一些人卻在暗暗的擔憂。
八荒九域,冰火仙王府。
“唉~”
看著漫天星辰,負手而立的徐虎微微的歎了一口氣。
“父親,你是在擔憂先生嗎?”
恢複了些許傷勢的徐姚從一旁走了出來。
聞言,徐虎搖了搖頭說道:“先生從來都不需要我擔心,我擔心的是你們。”
“沒有先生坐鎮這個紀元,我不確定你們能不能撐住。”
“父親何出此言,難道你就對我們這麼沒信心嗎?”
“錯,我對你們非常有信心。”
“但你們隻能撐得住一時,卻撐不住永遠。”
“你們雖然嘴上沒說,但你們心裡都在怪先生這次的做法太過決絕。”
“也正是因為如此,先生離開的時候,你們前去相送的人寥寥無幾。”
“你們的想法我不敢說是錯的,但你們有沒有想過,這樣做會讓先生寒心的。”
“錢雅離開八荒九域,正是因為這個原因。”
聽到這話,徐姚委屈道:“可我當時昏迷了,我哪知道先生會走的這麼快。”
“你當時昏迷,確實不怪你。”
“那如果先生現在沒走,你會去送他,會堅定的站在他那邊嗎?”
此話一出,徐姚默默的低下了頭,因為她也不是很讚成陳長生的做法。
“父親,縱使是丟掉了性命,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幫助先生。”
“可這與事情的對錯無關,先生屠戮整個紀元確實不妥。”
“我知道你願意為先生付出性命,願意為先生付出性命的人很多,但先生缺的是能理解他的人。”
“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他,但你們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