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彥卿皺眉思索,那路君又道:“屬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朱明使節艦按規矩,停靠在客船碼頭,講這群犯人移交羅浮這邊。
“您也知道,這些日子來,數不清的外客湧入羅浮,星槎航道壓力陡增。
“還沒等押解的星槎與航道管製,步離人狂徒便狗急跳牆了。
“於是有了方才您看到的一幕。”
“我們會儘快將這些人犯送往幽囚獄的。”雲騎隊長道。
“如此看來,確實有事急從權之處。”彥卿道,“我會將此事呈報給地衡司的治安廳,讓他們配合善後。”
隨後,彥卿回到眾人身邊,說了了解到的情況,並認為需要找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。
而雲騎則是很快安撫了群眾,隨即散去,沒過多久,長街再次恢複了平靜。
“彥卿,你真是越來越有大人的模樣了。”三月誇獎道。
“三月小姐,你就彆損我啦。”彥卿有些不好意思:
“演武儀典前仙舟的安全就像一根緊繃的弦,看似平靜,但隻要稍微一撥就有餘波動蕩不休。”
“話說咱們剛才收拾的那些...呃...那些家夥是什麼來頭啊?”三月有些好奇地問。
“這還用問,一看就是狗頭人!”星自信地道。
“的確是狗頭呢...呃...狼頭。”江餘輕飄飄地道,他顯然挺認可星的說法,“這些狼首怪物,好像是叫步離人來著,算是與仙舟長久為敵的豐饒孽物。”
這種事,顯然不能指望江餘給出什麼更加細致的回答,好在彥卿解釋的比較詳細:
“長久以來,步離人人多勢眾,血腥掠奪和奴役著眾多世界,其禍害比起寰宇蟲災也不遑多讓。
“三十年前,聯盟還曾和他們大戰一場。
“這些年裡,他們的活動漸漸不再像往日那般猖獗了。誰能想到今天竟然......”
彥卿一把年紀似的搖了搖頭。
“按剛才那個武官所說,他們是在靠近羅浮的宙域襲擊了公司的艦船?”丹恒皺著眉咕噥道,“如此明目張膽的襲擊,真是古怪。”
“我也覺得奇怪,看起來公司和他們結仇不小啊。”彥卿道。
“走吧走吧,這裡事情都解決了,咱們先去司辰宮吧,到哪裡再繼續聊。”江餘道。
於是,幾人便離開了。
後方,已經離開的路君和雲騎隊長又折返了回來。
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,這位路君眯了眯眼睛,小聲咕噥道:
“會帶來麻煩的家夥還真不少啊......”
然而,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令他萬萬沒有想到......
當他話音落地的下一秒,立刻就感覺天旋地轉起來,仿佛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在翻轉,緊接著是一股眩暈感,仿佛腦子在自己的顱內做了一套無氧,眼前的視角也開始變暗。
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昏過去了,但最後到來的劇痛卻讓他一時半會兒又混不過去。
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,眼前看不見,身體也動不了,照理說大腦和意識應該已經掉線了,然而此刻卻莫名的清醒,臉頰上的痛苦無比清晰,他感覺自己半張臉的骨頭都裂開了,牙齒也掉了好幾顆。
而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,他聽到了一道清亮的聲音,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:
“哈哈,你不會以為小聲嘀咕我就聽不到吧?”
“小魚,怎麼了,你怎麼忽然就動手......呀!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!”
注意到江餘舉動的其他幾人這會才又跑回來,然後,三月就因為躺在地上的路君發出了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