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婉婷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是呀,這麼多年過去了,若不是你提起,我真的完全沒想起來,這後院亂七八糟的,眼不見為淨,搬過來的時候我就乾脆把後門給鎖了起來,壓根就沒想起當年的事。”
用腳步進行了一番丈量,施婉婷大致確定了當初埋東西的方位。
從儲藏室裡找來一把鋤頭,施婉婷一點一點挖了起來,太陽逐漸西沉,院子裡光線越發昏暗了。她沒做過農活,挖了沒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。
明枳接過鋤頭,用力掄起翻動泥土,沒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大坑,又一鋤掄下,她感覺好像碰到了什麼硬東西,把鋤頭丟在一旁,蹲下身子用手扒了起來。
室外溫度低,泥土又濕又冷,明枳感覺手都要被凍僵了,但一想著這裡麵埋的可是金子她就一點兒都不嫌棄了,動作麻利無比。
碰到了,是個盒子!明枳從坑裡拿出來一個生鏽的鐵盒子,用手拂去表麵的塵土,盒子露出了幾個英文字母。
“對,就是這個!當年我就是找了個餅乾盒裝起來埋進去的。”施婉婷開心的接了過去,
母女兩四下打量一番,抱著盒子趕緊回到了屋裡,找了快抹布擦去了盒子上的泥土。
看著擦乾淨的鐵盒施婉婷兩眼發光,她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金飾有這麼大的熱情。
明枳同樣滿臉期待著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鐵盒,母女兩對視一眼,一起打開了一個寄托著她們希冀的盒子。
盒蓋打開,裡麵鋪著一塊紅色絨布,絨布已經有些褪色,上麵安靜的躺著滿滿一層金飾,光是平安鎖就有十來個,另外還有七八對小金鐲子,上麵還掛著小鈴鐺,還有生肖掛件等一些小東西。
東西不少,可因為是按照小嬰兒的尺寸打造的,所以東西並不是很重,基本上每樣都控製在了10克以內。
明枳全部拿了出來,放在計重器上稱了一下,380克。
其實換算成如今的金價也有十幾萬了,可施婉婷明顯還是失望了,坐在一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,她當時怎麼不多放點呢。
明枳打量著餅乾盒,覺得不太對勁,好像太淺了點,她拿開紅絨布,試著用手指敲了敲,“咚咚咚!”是空心的。
施婉婷聽到聲音一下子直起了身子,“對了,還有一層,這下麵還有一層的,這個餅乾盒是雙層的!”
施婉婷又恢複了熱情,拿起小刀撬開了生鏽的盒子。
下麵真的還有一層,這一層,裡麵都是小金元寶!金燦燦的,散發著迷人的光芒!
施婉婷拿起一個小金元寶放在了掌心裡,愛不釋手,把玩過後,她將小元寶翻過身來和明枳講解了起來。
“小枳,你看這,這小元寶的底部刻著的是你的出生年份,這側麵刻著是平安喜樂,這是我查出懷孕後你爺爺親手鑄造的,代表著爺爺對你的期盼和疼愛。”
明老爺子是在明枳八歲的時候去世的,明爺爺去世前明老太雖然偏心,但有丈夫壓著終究不敢做的太過,那時候他們大房日子過得還是很不錯的。
明老爺子前腳剛走,後腳明老太就給兩個兒子分家了,明老太自然是要跟著小兒子過的,因此二房分到了三分之四的家產,大房隻得到了四分之一,這部分財產是老爺子委托律師公證過的,明老太就是再不情願也沒辦法動手腳的。
明家是金州市的老牌珠寶商,在全國也能排到前十,雖然隻有四分之一,那也是不少家財了,足夠他們富貴一生了,奈何明誌雄非要和弟弟爭一口氣,要向老母親證明自己,因而在生意上鋌而走險,賠上了全部身家不說,死後還給妻女留下了債務。
明枳一個個給小金元寶稱了重,每個三十克,一共有三十個,那就是900克呀,四十多萬呀,加上上麵的那層金首飾,換算成人民幣差不多就是六十萬了!
“小枳,要不我們拿去回收店換錢,先提前還掉部分債務好不好?”施婉婷和明枳商量,她真的是過怕欠債的日子了。
明枳卻是搖了搖頭,“媽,回收不劃算的,回收價比大盤金價要低差不多20塊每克呢,不如把這些作為原料,打造成金飾賣出去,這樣這盒金子的價值才能最大化。”
施婉婷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,但看著明枳篤定的模樣,她還是點頭同意了。
明枳是抱著這堆金子入睡的,挖出來的金元寶被她洗得乾乾淨淨的,還帶著香氣。
她之前還一直心痛這自己那些攢了十五年卻一點都沒帶過來的財物,沒想到在這裡卻得到了補償,雖然比不上她攢的那些,但也能聊以安慰了。這些小金元寶,真的好可愛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