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瞧出自個兒是個多餘的嗎?
當真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。
魏與澤一噎。
“你說你如此呆板,我還如何指望你娶媳婦,難怪你至今孤家寡人一個,府裡的事,都得靠你妹妹來操持。”
魏與澤嘴角一抽。
他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老父親。
“王爺既不是奔著魏家來的,也不是奔著你來的,他是奔著小錦來的,你說你杵在那兒湊什麼熱鬨,就你這樣呆板的,哪有女子看得上你。”
魏與澤:……
他嘴角抽了又抽,“父親,這些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,彆去孩子們麵前說。”
他不要麵子的啊!
魏老將軍哼的一聲,“我看等玉延娶媳婦了,你都未必娶的上,喝外甥的喜酒,我看你好不好意思!”
“……”
你是我爹,我忍。
魏與澤被教訓的忍不住紅了耳蝸。
他也是定了親事的,隻不過她尚在服孝,親事才拖到現在。
對感情忠一不二,他這是潔身自好!
怎麼到父親嘴裡,好像他沒人要了似的。
高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默默地退了下去,就剩下唐時錦和蕭宴兩個人了。
唐時錦問他,“王爺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?”
“太子方才的話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他說。
唐時錦一時沒反應過來,“什麼話?”
蕭宴目光沉沉。
唐時錦想到了,“王爺指的是他說要娶我的話?”
蕭宴默然。
但眸子裡的冷光更甚。
太子敢打她的主意,這個太子也不是不能換個人做。
唐時錦嗤笑,“我與太子沒緣分,我也沒有放在心上,江家似乎沒有紫氣,我們還得另外查。”
就太子那樣的,還不足矣讓她放在心上。
聽她這麼說,蕭宴眸中的冷光褪去了些,他低吟片刻,狀似不經意間隨口問,“你與本王,可有緣分?”
唐時錦一愣,然後搖頭,“我能算出彆人的緣分,卻算不出自已的,不是有句話叫醫者不能自醫嗎,大概便是如此,我們修道者也並非事事都能知曉的,否則這世上哪還有‘天機’二字可言,不過王爺的緣分……奇怪,我竟也算不出來。”
蕭宴說過,不想拿她當兄弟。
唐時錦忽然很好奇,“王爺為什麼這麼問?”
蕭宴卻垂眸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,“這魄戒中封印著你的一魄,便是你感情遲鈍的原因對嗎?”
唐時錦抿唇,“不錯,師父說我缺了情魄,於感情上較為遲鈍,但我覺得我挺聰明的,因為我一眼就能看穿人心。”
“那你可能看穿本王的心?”蕭宴抬眸問。
唐時錦視線微動,目光看向他的心口處。
沉默片刻,她搖頭道,“很奇怪,看不清。”
一定是對方天生帝星命的原因,所以她才看不清。
她的魔瞳,本可以看儘世間一切人心。
“本王一定儘早找回國師,替你解除血印,歸還情魄。”蕭宴認真道。
如此,她才能懂得感情之事。
才能明白他的心思。
唐時錦笑了笑,“王爺一言九鼎,我信得過王爺。”
她看著蕭宴柔和的眉眼,隱約好像明白了點什麼,但又好像沒明白。
總歸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看來缺失情魄,她確實還是較為遲鈍……
送走蕭宴後,唐時錦算著,又到最後一個十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