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時錦,我詛咒你……噗!”
一口血就噴了過去。
唐時錦麵色冷淡,就這?
她輕輕擺手,一縷靈力幻化出一道屏障,擋在她身前。
賀修詛咒的血,濺到屏障上又反彈了回去。
“差點弄臟我的衣服。”唐時錦嫌棄道。
賀修最終咽了氣,眼睛卻沒閉上。
“他,死了?”賀霖眼神複雜,隨後暢快大笑。
往後他就是賀家唯一的嫡子,賀家的資源家業都是他的。
可,沒了紫氣,賀家還有什麼呢?
賀霖攥緊拳頭,為何自已總是時運不濟?
前有賀修珠玉在前,好不容易他死了,紫玉又被奪了。
“貪圖不屬於你的東西,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,賀修就是你的前車之鑒。”
唐時錦目光犀利的朝他看了過來。
似乎是洞穿了他心中所想。
語氣中不乏威脅之意。
賀霖非常識時務,“賀修用紫玉養屍,與我無關,那紫玉既是王爺,王爺拿回去就是!”
他口不對心的說。
蕭宴當然不會跟他客氣,這紫氣本就是他的。
理應物歸原主。
賀家的事,唐時錦沒再多管,拿了紫玉便叫上蕭宴離開。
唐玉延醒來的時候,人已經回魏家了。
他疑惑自已是怎麼回來的,唐令儀同他說,他被賀修迷暈了。
是小錦將他帶回家的。
唐令儀神情淡漠,很明顯不高興。
唐玉延察覺到了,“大姐,可是我有什麼令你不快的,或是你想讓我做什麼,你直說便是。”
唐令儀瞥了他一眼,“你去賀家,為何沒同我說?”
“賀修早年與我是同窗,有同窗之誼,他成婚下帖子,我自然是要去賀一賀他的。”
大姐就是因為這個事不高興?
唐令儀抿唇,“小錦說你中了迷藥,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,我看你是酒水喝到腦子裡去了。”
唐玉延:……
大姐這是拐著彎的罵他腦子進水了呀?
唐令儀沒再多說,起身就走。
她沒告訴過唐玉延,賀霖與禁軍統領周興懷對她無禮之事。
但想想,賀霖是賀霖,賀修是賀修,似乎也不能混為一談。
但,賀修給唐玉延下迷藥,又聽小錦大概說了一下賀家的事,唐令儀便覺得,就算不能混為一談,但賀家兄弟,卻也都是一丘之貉。
都不是什麼好東西!
唐玉延一臉懵,他躺在床上,心想,他怎麼跟個夾心烙餅似的,阿娘,大姐,三妹妹,他夾在中間,是一個都不能得罪啊!
對了,三妹妹哪去了?
他腦子還有些暈暈乎乎的,大概真是喝酒喝到腦子裡去了。
此時唐時錦正在王府,為蕭宴引渡紫氣。
算上賀家這份,已經找回三部分紫氣了。
十九王爺的氣運,會逐漸好起來的。
紫玉失了紫氣,變成一顆普通的玉石,再無光澤和靈力可言。
蕭宴抬手,內力中已經隱隱有了靈力的加持,他隻覺得渾身經脈好似洗滌過一般,暢通無阻,體內的陰寒之氣也徹底散去。
帝星氣運,紫薇龍氣,果然非常凡響。
想來若他順利出生,順應天命,或許就遇不到阿錦了吧?
此刻他突然覺得,命格被割裂,也並非不能忍受的壞事。
起碼讓他遇到了阿錦。
“阿錦,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