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書大人過謙了,我相信我外甥女的眼光,也相信自已的眼光,謝公子定是個可堪托付的。”
魏與澤語氣平淡,卻很堅定。
謝母不禁心生疑惑,魏將軍竟會如此相信謝尋?
謝尋哪裡是個可堪托付的?
還不是得指著謝家。
“多謝魏將軍。”謝尋頷首,聲音帶著感激。
“謝尚書若無異議,此事便就此定下。”魏與澤趁熱打鐵,“不知尚書大人可會嫌棄我魏家?”
“不不不,怎會嫌棄!”謝尚書說道,“是我謝家高攀了。”
謝家是謝尚書當家做主,他這麼說,魏將軍徹底放心了。
他起身道,“那魏某便回去,恭候謝公子上門,這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。”
謝尚書當即回禮,“我明白,今日便請人挑個良辰吉日,登門提親。”
畢竟這婚期,也還要再仔細商議。
隨後,魏與澤便離開了。
謝尚書心裡明白,這門親事是好的。
謝尋能娶到個好姑娘,那都是祖上庇佑!
他就是擔心,同在京城,又為同僚,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若唐大姑娘嫁過來,這小王八蛋玩心不改,辜負了人家姑娘,他怎麼跟魏家交代啊?
“謝尋……”謝尚書斟酌了一下措辭,猶疑的問,“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兒,或者是魏將軍脅迫你了,犯到魏家手裡邊了?你為何會答應魏家定親的提議?”
這不像謝尋平日裡的作風。
以往謝尚書不是沒提過讓他娶個妻子回來,收收心。
可謝尋吊兒郎當,死不答應。
這次說要娶妻,謝尚書怎麼都覺得詭異。
“尋兒,你若是有什麼難處,你跟你父親說啊,是不是他們魏家威脅你了?”謝母也驟然覺得謝尚書說的有道理。
“沒有犯事,沒有脅迫,我也並無難處。”謝尋神色沒什麼改變,淡淡的說,“我喝醉了,便接下了信物。”
“喝醉了?”謝尚書傻眼了,頗為氣惱的訓誡他,“你……你怎能如此草率與人換了信物!”
“是啊,那魏家這麼做,不是趁人之危嗎!”
謝母亦是驚訝,沒想到兒子要娶唐令儀,背後原因竟是因為這個?
她不禁懷疑,謝尋是不是被魏家算計了?
哪有的好女子,會趁人酒醉,與人私定終身的!
“是魏家灌醉你的?”謝母上頭了,越想越覺得是魏家居心叵測,她氣罵道,“魏家是土匪嗎?竟如此騙人,他們這是要騙婚呐!”
謝尚書沉默片刻,“魏家確實是土匪。”
“什麼?”謝母一愣。
“魏老將軍的祖父輩,是被朝廷招安的。”謝尚書道。
謝母:……
“是我沒說清楚,是魏家人以為我醉了,其實我沒醉。”謝尋此言,看似解釋,實則是表明自已的立場。
不是他被灌醉,也不是他被誆騙。
是他下了決心,要娶唐令儀。
才會順水推舟,將自已不離身的玉佩作為信物交換了出去。
謝尚書可不糊塗,聽謝尋這麼說,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“你可想清楚了?這事可不是鬨著玩的,你最好不要讓我和謝家最後跟著你一起丟人。”
謝尋明白父親的意思,他乾過的叛逆事不少,父親是不希望他得罪魏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