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令儀眼角有淚,她臉頰鼻尖還有指尖,都凍的通紅,吸了吸鼻子道,“小錦,對不起……我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不麻煩。”唐時錦塞了張驅寒符到唐令儀手中,暖意瞬間驅寒了她身上的寒氣,唐令儀隻覺得連指尖都是溫暖的。
“你是我大姐,我不會讓人破壞你的洞房花燭,等我把你的新郎官送回去,再給你出氣。”
她算著,這事兒是衝著她來的。
“誰知道是不是自已命裡帶煞,剛成親,謝尋就出事了。”謝薇輕哼的嘟囔了聲。
唐時錦瞟了她一眼,謝尚書立即嗬斥道,“閉嘴,你哥哥失蹤了,你在那嘀嘀咕咕些什麼呢,沒事就給我回房去!”
他生怕,謝薇觸怒唐時錦。
她要是不救謝尋了怎麼辦?
謝家,得好好對唐令儀啊。
謝薇頗為惱怒,一跺腳,哼的一聲扭頭就走了。
…
“令儀!”
謝尋一個鯉魚打挺,猛地驚醒。
隻覺頭疼欲裂。
他看到從前逢場作戲的那些紅顏知已纏著他,唐令儀對他滿眼失望。
他怎麼甩,都甩不開那些人。
驚出一身冷汗。
清香的脂粉味撲鼻,四周紅燭暖帳。
卻不是他的新房。
“是幻覺?”謝尋胸口的衣襟是敞開的,一隻柔軟的手,從後背摸到他胸口,他能感覺到,女子嬌嫩的身軀貼在他背後。
謝尋立即躲開,頭皮發麻。
可那女子,像蛇一般纏繞著他。
他竟沒甩掉。
身穿薄紗的女子趴在他背上,手指嫵媚的劃過他的臉頰,“奴家就知道,謝公子舍不得奴家,你是不是不喜歡你娶的那妻子,所以來找奴家洞房。”
謝尋麵色冰冷,他一把抓住女子的胳膊,往下一甩,“下去。”
女子被拽下來,但並未摔下去,而是手腳靈活的又纏在了他身前,與他麵對麵。
“奴家願意的,謝公子你以前對奴家可不會這麼粗魯,奴家和姐妹們都願意陪你共度良宵。”
“我不與蛇精共度良宵。”謝尋冷笑。
“奴家才不是那等冷血動物呢,謝公子你摸摸奴家,奴家的身子和心都是熱的。”
女子抓著他的手,就要往自已傲人的胸脯上摸。
謝尋冷冷甩開。
女子並不惱,她身若無骨的往謝尋身上貼,手指在謝尋的胸口打圈圈,聲音嬌媚,“謝公子,你年輕氣盛,可彆憋壞了呀,姐妹們等急了呢。”
不聽不聽,王八念經。
謝尋閉上眼,隻要心誌堅定,就不會被幻境所迷。
這玩意兒他有經驗啊。
“謝公子,你睜眼看看我們啊,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我們陪你喝酒嘛。”
有更多的手,爬上他的身。
摸上他的臉。
在他耳邊發出嬌喘聲。
是個男人聽了,都得血脈噴張。
謝尋仍舊閉著眼,不看不聽,心中默念,他有令儀了,這都是幻覺。
食夢鬼造的夢都沒能迷惑得了他。
何況是這幾個蜘蛛精?
“謝尋。”
是令儀的聲音。
謝尋睜開了眼,女子吹了口青煙,嬌媚的拉起他的手,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謝尋,你不想與我共赴人間極樂嗎?”
謝尋眼神有片刻的呆滯。
等他掙紮過來,人已經被幾隻蜘蛛精壓回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