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宴頷首。
示意她講。
“我想去西北,以隨軍將士家眷的身份,不知可否?”唐令儀有些忐忑。
因為她也不知道,這合不合規矩。
聽聞軍營裡,規矩最是嚴明。
蕭宴猜到了她要說什麼,默了默道,“邊關環境艱苦,大姐真的想好了嗎。”
“是,我不怕艱苦。”唐令儀語氣堅定。
蕭宴道,“為撫恤將士,曾也有過家眷隨軍的先例,隻是,大姐不可一人前往,待朕與朝臣商議好前往西北運送軍資的人選,便讓大姐與軍資隊伍同行,路上也有個照應。”
“如此甚好!”魏氏放心不少。
君上選的軍資押運人,必定是值得信任的。
唐令儀跟著朝廷的隊伍一同前去,安全上便有保障許多。
“謝過君上。”唐令儀欣喜道,“小錦,也謝謝你。”
“大姐跟我客氣什麼。”唐時錦衝她眨眨眼。
臨走前,她忽然腳步一頓,“阿娘,二哥呢?”
她好像從昨天回門,就沒見著二哥了。
按理說,她回門,二哥應該會在家的呀。
而且,禮部也沒有那麼忙了。
畢竟大婚都忙完了。
二哥也應空閒下來了呀。
“不是君上讓他在禮部趕工的嗎?”魏氏一愣,說道,“昨日二郎送信回來,說是君上要他忙科舉的事?”
唐時錦狐疑的朝他看了過來。
他還真是把二哥哥當牛馬使啊。
蕭宴擰眉,“朕隻讓他給文濤打下手,頂多隻是科考當日幫忙監考罷了,並無其他事要忙。”
“那二郎他怎麼不回家呢。”魏氏狐疑。
這不像二郎的性子啊。
若非實在走不開,小錦回門,他怎麼都會回家的。
“不會出什麼事了吧?”唐令儀亦是擔憂。
唐時錦這時已經開始掐手指頭了。
忽然。
她眸光一沉,“確實出事了。”
…
“二公子,醒醒,醒醒啊。”
唐玉延迷迷糊糊睜開眼,聽見有人叫他。
“二公子,你醒了!”對方聲音中帶著欣喜,“你沒事吧?”
唐二郎腦子還有點暈沉,視線也不太清晰,抬起頭,視線一點點聚焦,便見到一尊惡神像。
腳踩惡鬼。
怒目圓睜。
像是地獄的判官。
唐玉延嚇了一跳,一動彈,發現自已身上捆了繩索。
手腳也被綁著。
“二公子,你還好吧?”
唐玉延聽到聲音,這才驚覺,他背後還有個人。
和他背靠著背,綁在一起。
他一時瞧不見對方的臉。
“這是何處?姑娘你又是誰?為何會跟我綁在一起?”唐玉延麵色冷然,他似乎記得,自已在回家的路上,被人套了麻袋。
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“你,你不記得我了……”對方語氣聽著有點失落。
她聲音低低的。
唐玉延有些沒聽清,“你說什麼?”
對方搖頭,正要開口,門外忽然傳來笑聲,“醒了?京城裡的貴人就是身嬌肉貴啊,這麼點迷藥,就睡了一晚上才醒,真不算男人。”
唐玉延瞧見,門口進來幾個粗壯大漢。
看打扮,便像流氓草寇。
“你們是何人?將我綁來是想做什麼?”唐二郎語氣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