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呆在這。
沒吃的沒玩的,有什麼意思?
“你想走可以先回去。”蕭宴開口。
蕭世子莫名憋了口氣,不吭聲了。
顧定州一臉懵。
他是哪招待不周了?
唐時錦哼笑,“顧將軍不必麻煩了,你現在就是給他龍肉,他估計也沒味。”
“為什麼?”顧定州問。
唐時錦抬頭,意味深長的說,“因為心裡不是滋味。”
顧定州:……
蕭洵:“皇嬸,你自已和和美美,也不用來酸我吧,我哪得罪你了。”
唐時錦:“你要是心裡不酸,就不會覺得酸,你問問顧將軍,他聽著酸不酸?”
顧定州:乾我什麼事?
蕭世子為什麼覺得酸?
他沒懂。
蕭世子又不吭聲了。
岑南舟這幾日跟顧野相處的不錯,誰酸了誰知道。
正吃著,突然有個士兵跑過來,“將軍,天師府好像出事了。”
顧定州一頓,“出了什麼事?”
“好像是他們的大弟子……被妖靈殺了。”士兵道,“天師府正全力捉拿妖靈。”
“知道了,這事兒我們也幫不上忙,不必插手。”顧定州道。
“是。”
唐時錦眯起眸子,與蕭宴對視一眼。
花靈,殺了天師府大弟子?
西北的月亮,總是格外圓。
不分初一十五,月亮經常是圓的。
隻不過今晚的月亮,透著一絲詭異。
唐時錦坐在月下的秋千上,抬頭望月,月光中似乎帶著一絲血氣。
但她並沒有去乾預。
而是靠著蕭宴賞月。
白日裡跑馬,一身灰塵,岑南舟回房後洗了個澡,換了身乾淨的衣服,一出門,看到門外三尺遠,站著個人,他神色平靜。
“世子,有事?”
語氣疏離,言簡意賅,儼然就是回到了當初不待見他的態度。
“有。”蕭世子陰沉沉的磨牙。
“何事?”
蕭洵半天沒吭聲。
岑南舟皺眉,“我還有事,世子如果沒想好要說什麼,恕不奉陪。”
擦肩而過時,蕭洵猛地抓住了他,“你要去見顧野?”
“這是我的事,與世子無關。”岑南舟眯起桃花眼,斂去瀲灩的眸光。
“這麼晚了,你還要去找他,不怕遭人非議嗎!”蕭洵胸口堵著一口氣,說不出的氣惱。
“兩個大男人,有什麼可非議的?”岑南舟似笑非笑,“再說,我不介意。”
“岑南舟,你能不能要點臉!”蕭洵牙齒咬的咯咯響。
岑南舟一笑,隨即驟然沉下臉,眼神冷漠,“世子,請自重。”
“我要與誰一道,跟你無關,世子不是對我避之不及麼,那麼如今,我還是那句話給世子,不想死的,離我遠點。”
蕭洵手抖了一下,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對他厭惡至極的岑南舟。
可他明明見過不一樣的岑南舟。
他氣的眼眶爆紅,卻不是要哭了那種紅,“岑南舟,你當我真的沒脾氣嗎?你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,你把我蕭洵當什麼人了?”
月光下,岑南舟眼角下的一顆美人痣格外顯眼,“那你想怎麼樣呢,蕭世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