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居安看到,灼傷消失了。
他懂事道,“娘親比爹更厲害。”
木棉好笑,“娘親確實比你爹更厲害,兒子,我們不要你那個笨蛋爹爹了,你跟娘親走吧。”
“好呀!”謝居安毫不猶豫,他抱著木棉,“可是為什麼呀?娘親不喜歡爹爹了嗎?”
木棉沒回答。
什麼喜歡不喜歡的,就是勉強湊合罷了。
“爹惹娘親生氣了嗎。”謝居安嘟囔問。
木棉歎氣,“沒有,你爹就是有點笨,心腸還算好,娘親是看在你的份上,才留下來的。”
謝居安趴在她肩膀,“娘親不走,娘親喜歡爹。”
木棉:.
小孩子,知道怎麼是喜歡。
謝居安睡著了。
木棉將他放在床上,自已安靜了會兒。
其實他知道,不怪謝恒,謝恒不知她真身,想來隻是無心的。
夜深時,木棉回了房間。
房中燃著一盞微弱的燭火,謝恒已經睡下了。
冷靜下來想想,木棉也覺得自已剛才的反應太過激了。
謝恒送她首飾,是想討她歡心?
她好像,傷他心了
木棉隻是不想,叫謝恒知曉她原身,她不是木棉,兒子相公,都像她是偷來的。
木棉不生聲色的歎了聲,寬衣悄悄的躺在了床上。
明天再想想怎麼和好吧。
日子還得過下去啊。
她悄悄的不想吵醒謝恒。
謝恒背對著她。
不想,下一秒,謝恒便翻身過來抱住她,呼吸抵在她脖頸間,“綿綿,我錯了。”
她聽到謝恒的嘟囔聲。
“你還沒睡?”木棉偏頭看他。
謝恒安靜的抱著她,“怕你生氣,沒敢睡。”
木棉沒說話。
謝恒說,“那簪子你不喜歡,下次我挑彆的送你,綿綿,彆生氣。”
“謝恒,我.”
這是她第一次叫謝恒的名字,以前雖叫他相公,但謝恒始終覺得,他與木棉之間,雖是親密無間的夫妻,卻始終有層無形的屏障,隔在兩人中間。
叫他謝恒,他心裡更沒安全感。
故而打斷她說話,“那根簪子是桃木的,店家說,原材料是一個得道高僧的木魚做的,高僧以精血開過光,我便想買來送給你,不知道你會不喜歡。”
她的原身是陰司。
難怪會被灼傷。
那簪子上麵有高僧精血,佛光很強。
木棉知道他是好意,“謝恒,對不起,是我太過激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隻要綿綿不生氣就好。
木棉頓了頓,“謝恒,你想知道,我為什麼不喜歡那根簪子嗎。”
燭火有些灰暗,謝恒沒抬頭,“綿綿不喜歡,是我買錯了東西。”
木棉歎了口氣,“夜深了,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謝恒沒鬆手。
就這麼抱著她入睡。
木棉閉上眼,帶著不安和凝重睡去。
夜深人靜時,原本熟睡的謝恒悄然睜開了眼睛。
他抬手撫平木棉眉心細微的折痕,想起簪子折斷時,上麵沾了絲絲陰氣。
木棉幾乎是完美的。
沒有任何缺點。
不會生病,不會吵鬨,不會提要求。
完全的不像個真人。
謝恒眼底閃過一絲探究,“綿綿,你究竟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