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藏任務完成?!(2 / 2)

“兩位能讓一讓嗎?你們擋住我看她了!”

“她?”

“對啊,現在整個問道山,隻剩下她一個人了!”

因為隻剩下這一個人了,所以本該分成數個畫麵的光幕,合並為了一個巨型光幕。

畫麵中的女孩臉色慘白,眼下兩團烏青。

隻見她動作遲緩地扶著山坐下,然後雙手交疊在胸前,兩眼一閉,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了青石板上。

炎朝華立馬皺眉,倏地抬頭看向邊上維持秩序的魂師盟弟子。

“她都昏迷了,你們還不出手把她救出來!”

魂師盟弟子一時間陷入了沉默。

最先出來的那群煉魂師們見慣不怪,笑著替常酒解釋:“不能帶出來,她不是昏迷了,是在睡覺,待會兒醒了就該繼續爬了。”

“睡覺?!”

常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到大家的眼裡了。

她隻知道自己真的很累很困,再不睡可能就要猝死了。

五天!已經瀕臨正常人暴斃的邊緣了,常酒的血條甚至開始自動往下掉,眼看就快見底了。

在生死存亡之際,常酒果斷選擇呼喚出魂師盟弟子,確認在問道天階上睡覺不算違反規則後——

她直接躺下了。

連續熬了五天五夜後,她腦袋一沾地,眼睛閉上就進入了睡眠狀態。

“真睡著了啊?”

“要不去檢查一下是不是昏死過去了?”

魂師盟弟子立刻上去查看常酒的鼻息。

片刻後。

“一切如常,看樣子是真睡了。”

在角落的陸拾眼睛一亮,默默握了下拳頭,“真有你的,常酒!”

剛才押注常酒出局的煉魂師們頓時唉聲歎氣。

開盤的人繼續抬高聲音。

“好了,趁著二百三十號正在睡覺,我們可以開下一個盤了!”

“她睡醒後能走上五千層問道天階嗎?”

聽到這話,還準備大膽繼續跟著押注的幾人動作一頓,不可思議:“五千階?”

他們悄悄拿眼神示意了一下最邊緣站著的三人。

“今年咱們整個魂界加起來,也就覺醒了三個五品煉魂師呢。”

“硬撐到四千已經是尋常人的極限了,沒有特殊血脈者,想要在覺醒儀式中越過五千階根本就是不可能。”

謹慎的投注者們觀望片刻後,果斷下注。

“我賭她不行。”

“我也覺得不行。”

陸拾習慣性地躲在角落的位置保持著低調,聽到一連串的“不行”後,他抿著嘴猶豫了片刻,最後頂著眾人注視上前。

“我覺得她行!”

他將裝了方才贏來的所有魂石的錦囊袋重新押了回去,在心中直犯嘀咕。

常酒啊常酒,你可千萬撐住了,這裡麵的魂石可夠你捅幾十次刀子了,這要是贏了,可就是獨贏,要翻幾十上百倍了啊!

陸拾本以為隻有自己信常酒,卻不想有另一隻手也遞了把魂石出來。

“我也覺得常酒行!”

林寧大方地迎著眾人的目光,將不算多的魂石全部堆了上去。

整個林家村也就隻有她成功覺醒為煉魂師,雖說隻是二品,但其實已經是尋常人中極難得的佼佼者了。

林寧抬頭看著屏幕上的常酒,忍不住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。

她原本還囑咐了返鄉的其他孩子,想讓他們留意常酒的去向,若是恰好能碰到,便帶她一道回林家村。

隻是沒想到,再一次看見常酒,卻是在這般情形下。

“真厲害啊……小酒。”林寧喟歎。

邊上陸拾傾身湊過來,壓低聲音:“你認識常酒?”

林寧點頭,大方地指了指那堆魂石:“這些魂石還是她的呢。”

當初常酒離開時留了一小包袱的肉乾,林寧吃到最後才發現,那裡麵竟然還放了十多枚魂石,竟是常酒留給他們的。

“她的魂石全部押給她,到時候贏了也歸她。”

林寧出來得早,也盯著光幕看了好幾天了。

她莫名對常酒充滿了信心。

聽到這話,陸拾也愣了一下,恍然大悟。

“對哦,我這些魂石也是欠她的,要是贏了……”

林寧接過話茬:“也歸她?”

陸拾咧嘴一笑:“不,歸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兩人的對話引得旁邊其他人側目。

“她還沒醒呢,你倆就做起了贏魂石的夢?對她這麼有信心?”

在邊上觀望了許久的江淩寒忽然出聲。

“你們認識這個二百三十號,莫非是知道她的來曆?”

此話一出,頓時有人好奇起來。

“是了,她竟然能夠撐到這個時候,想來身負上古仙人血脈,就是不知是哪家後輩?”

同樣的疑問也在雲層上響起。

“這是哪家的後輩,怎麼這麼不懂規矩!”

古神派的長老冷著臉看了半晌,在看到常酒躺倒睡覺後,猛地拍桌而起。

就在這時,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。

“嗬,不懂什麼規矩?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覺醒儀式的規矩上麵,多了一條不能睡覺啊!”

一個穿著粗麻短衫,頭上囫圇綁了根破麻繩的男子緩緩抬起頭,他掃了一眼最上首的四個位置,扯著嘴角笑了一下。

然後,徑直搬出一張堪比皇座的金燦燦大椅子,“轟”地一聲砸在那四個位置空間的空隙上。

被強行擠開的古神派長老怒目而視。

“餘老二,我罵那個不懂事的小輩,你冒出來發什麼脾氣?腦子有病啊!”

同樣被擠開的妙手宗長老亦是苦笑,小心拈起兩片腥臭的魚鱗,無奈道:“餘長老……今年你怎麼來了?”

“我怎麼來不得了?”餘老二大馬金刀地往皇座上一坐,混不吝開口:“好歹東黎城也是我們禦獸宗的老家,還不許我們來收弟子了?”

“當然無妨,隻是好奇十餘年未曾露麵的禦獸宗,今年怎麼想起收徒了?”

“你們都想物色優秀的弟子爭得那頭名好處,就不許我們禦獸宗也物色弟子爭奪頭名了?”

古神派長老翻了個白眼,冷笑:“嗬,先不說現在有沒有人敢覺醒本命魂獸,就說這頭名的歸屬,真是不好意思,我們古神派的弟子已經拿下了!”

餘老二慢條斯理地從兜裡掏東西,掏了半天,最後摸出一根魚刺出來。

他一邊拿這刺剔牙,一邊懶懶散散道:“你怎麼就篤定是你們的弟子拿下頭名了呢?”

“你彆太可笑,炎朝華她走的是魂力淬體的路子,不進我們古神派,難道還進你們禦獸宗學養魚喂豬嗎?”

“離我遠點,你張嘴便有惡臭,噫。”

餘老二眉頭緊鎖,拿魚刺戳開古神派那位長老。

後者又氣又惱,臉漲得通紅,往後猛地一縮避開魚刺。

“而且我也沒說我看中的弟子是炎氏那個啊。”

古神派長老氣急反笑,手點著畫麵中的常酒質問:“不是她,難道是現在躺著睡大覺哪個?”

餘老二點點頭:“怎麼不能是呢?”

看他還真敢認同,對方倒是冷靜下來了,重新坐了下來:“你們禦獸宗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病?”

餘老二嘖了一聲,“這麼關心我的腦子,是不是暗戀我?”

“……我真懶得理你!”

古神派長老像躲瘟神似的提著椅子避開了餘老二。

這就讓原本看熱鬨的萬法道門長老同後者挨著了。

“倒是難得碰見餘長老,雖不知你為何這般看好那小姑娘,但是想必定有我等常人不可理解的深意。”萬法道門長老微笑著說客套話,隻是話鋒卻忽然一轉:“隻是我看那小姑娘要覺醒的本命魂物,怕更有可能是刀劍類的利器,而非獸類啊。”

語罷,他看向邊上木然沉默的一位老者。

那是謫星劍宗來選拔弟子的長老。

無論是禦獸宗咬死的五大古宗,還是現今魂界廣為人知的四大古宗,其魁首的位置總被謫星劍宗穩穩占據。

這次最亮眼的兩人一是體修一是法修,謫星劍宗竟還未物色到一個滿意的弟子。

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姿挺拔如鬆,周身帶著凜然的氣勢。

他淡淡掃了一眼常酒,沙聲道出數日來的第一句。

“既會用刀,就學得會劍。”

聽這話中隱含的意味,竟然真有招攬常酒的想法。

聽此言,氣衝衝的古神派長老錯愕轉過身來,不可思議問:“等等,你也覺得她能走到六千階,甚至是拿下頭名?”

劍宗長老沉吟片刻,卻緩緩搖頭。

“難。”

他隻是覺得那孩子揮刀下手時心靜手穩,是個不錯的劍修苗子罷了,但真要勝過那兩個身負特殊血脈的六品覺醒者,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
餘老二把頭一仰,隨口就道:“有什麼難的?我就覺得她絕對能超過他們,區區六品覺醒嘛,手拿把掐的事兒!”

劍宗長老聞言正色,拱拱手肅然詢問。

“餘道友可是知道些她的來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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