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到席間,已是另一番局麵。
傅太太眉頭緊鎖,一邊通話,一邊焦急地催促著身邊人。
“快叫司機啊,司禾今天要有個好歹,你們都跑不掉。”
形勢有些不受控了,就在方才薑羽離席的時候,傅司禾突然發病。
起因是被一個服務員不小心將滾燙的茶水澆在了胳膊上。
薑羽湊近瞅了一眼,地上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。
而傅司禾的西裝剛脫下,白色襯衣袖子卷起來的地方鮮紅一片......
傅司禾大口喘著氣,傅太太給他喂下速效救心丸,症狀卻不見好。
其實這段時間,傅太太很是小心細致,兒子的飲食茶水,事事過問。
家庭醫生也是寸步不離的照料。
隻要不受特彆的刺激,今天的晚宴是可以平安度過的。
事情往往就是這麼...不湊巧。
不一會兒,保鏢端來了一箱冰塊,幾個傭人連番上陣。
剛被熱水燙過的肌膚,一下子接觸了冰塊,疼痛感異常。
傅司禾猙獰的表情,想叫又不敢叫。
薑羽站在門口,看到屏風後麵來來往往的賓客,細碎的嘰嘰喳喳。
走廊迎麵走過來一群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。
還有...傅司臣。
傅太太看到這場麵,忍不住就嗬斥了起來。
“傅司臣,你有沒有腦子,還抬擔架,這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傅家出大事了是吧!”
“......”隻是被開水燙了一下,傅司臣這個行為確實迷惑人。
不像他以往謹慎的作風。
隻見他低著頭連忙給傅太太賠罪,使著眼色讓抬擔架的人再把擔架抬走。
“是兒子考慮不周了,隻想著趕緊送哥哥去醫院,一時忘了顧忌場合。”
傅太太急的也顧不上追責了,皺著眉頭,罵罵咧咧的話到了嘴邊,一下子卻忘了詞。
“我背哥哥下樓,你們給他蓋上衣服外套,大家都忙著應酬,看不仔細是誰,這樣就沒有人發覺了。”
傅司臣一邊說著,一邊已然蹲下將人背到了背上。
還算是反應快。
西裝外套太小,隻能勉強蓋住頭,這樣還是很明顯。
薑羽一把抽出桌上的桌布,蓋了上去。
和傅司臣眼神對上的一瞬,感覺到了一股涼意。
這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,可唯獨傅司臣像是那個始終運籌帷幄的人。
這會是他設計的麼?
薑羽突然感覺,眼前的這個男人,心思深不可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