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你說‘你不會拋棄’,說明你本能的想法中,就沒有出現過自己可能是被拋棄的人不是嗎?”
謝安彤的瞳孔瞬間就是一縮,像是又被擊中了一般,她沒想到對麵這個人除了動手的方式暴力,怎麼心理攻擊的水平也是一樣不低。
腦波放大藥劑的功效已經過去,原本靈活的頭腦開始變得遲鈍與沮喪,在這種情況下,全知之眼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。
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,確認觀眾視角已經被關閉之後,開口說道:
“因為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,我喜歡的人,不會是樸不成那樣的人品素質。”
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罪說這種東西,看對方的樣子,應該也是一個腦子裡不會裝這種東西的人。
“他或許不會有很好的家世背景,也沒有你這種恐怖的力量,但是.....”
“所以我說,你和他有什麼不同嗎?”陸策打斷,踢了腳下的樸不成一腳。
“什麼?”謝安彤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不是很夠轉。
“之前這兩個人在麵前的表演,並沒有讓你覺得熟悉?”
“上位者對下位者可以有一萬種感情,但絕不可能是愛。”
“這位少爺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之所以喜歡那邊那個女人,是因為沒有得到,他的征服欲和好奇心都還沒有衰減。”
“所以讓我猜猜。”
“你喜歡的人可能也是類似的選手,他的出身很差,但卻讓你覺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,和那些你從小就見膩了的,想法設法接近你的男人不同。”
“一個大小姐,居然見到了一個對自己毫無想法的底層男人,頓時見獵心喜,有了好奇,有了心底從未激發過的,‘得不到’的刺激感。”
“越試探,越感到有趣。”
“所以好奇心不受控製的泛濫,隨後還被你誤以為了是一種喜歡,甚至現在還要為自己的內心正名。”
“我猜的....大差不差?”
謝安彤都懵了,從進入遊戲開始,眼前這個暴力寡言的人,還是第一次對她說了這麼多的話。
但這些話卻好像是最恐怖的武器,對她的內心造成了一下又一下的暴擊,比起之前的任何恐怖畫麵,都要更加的極致。
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!”之前脾氣一直都很好的謝安彤,瞬間好似炸毛的母貓般,開始直麵對抗眼前這個致命的存在。
全知之眼上,藍色的數據流開始瘋狂的流動。
“怎麼?強大的自信,讓你覺得已經看透了所有人對麼?”
“可我也觀察你不止一個遊戲了。”
“是啊,天生的權貴天然就侵吞著這個世界的資源,降生本就是帶著原罪,和你這樣的人是天生的對立者,對麼?”
“所以他們就不會有任何的真心存在,隻是一群利用著金錢權勢,吞噬周圍的一切,並且吞噬自己的惡心家夥。”
“而你,就覺得自己是天生的對抗者,弑神者勳章嘛,多麼耀眼的名字。”
“你為了極致的力量,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感情,人性,一切都當作籌碼沉入殺戮的深淵,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,獻祭自己一切換取野心和力量的你,又和那些獻祭人性良心換取金錢和權勢的人,又有什麼不同呢!”
“你又有什麼不同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