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彤雙眼微眯,第一次如此直視眼前的人。
她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,因為就她來說,她的能力就好像是預測分析彆人。
但是她突然不覺得對方是在諷刺自己,好像是在隱喻著什麼,像是想要啟發自己。
“我給你舉個例子。”陸策笑著,對謝安彤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回頭,看向了千代繪音。
“你好。”
千代繪音給出了一個迷惑的表情。
“你媽是妓女嗎?”
千代繪音:?
簡單的震撼之後,好像是在懷疑是不是遊戲中的翻譯出了問題。
隨後瞬間震怒,開口回擊道:“你在說什麼,你媽才是妓女呢!”
“看,這就是反應。”陸策沒理她,轉頭對著謝安彤說道。
“人們就像是身上安著開關一樣,隻要你輸入一個東西,就一定會有預料之中反應。”
“所有人都被框束在一個條框中,你以為你做出了自己的選擇,其實不是,是彆人控製你這麼做的。”
“所以你其實會發現,高位格的人不一定需要有什麼碾壓的武力,高位格,其實代表絕對的控製。”
“連你都能預測千代繪音,從而預判她作出的動作,控製她作出對你有利的選擇,你覺得,遊戲做不到嗎。”
“就比如,給自己紮一針,直接自信滿滿能力大漲,等時間過了,又變得emO了,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負麵情緒。”
謝安彤:......
他很想說這根本不一樣好吧,我這藥劑明明是生理上的能力調整。
“彆和我說什麼這不一樣,你要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開關,然後改變它,掩藏它。”
“這個遊戲給了你一刀,你流血,憤怒,反抗。但事實上,遊戲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讓你流血,而是讓你憤怒。”
“你被控製了。”
說完以後,他又看向了千代繪音。
“就像是這次遊戲一樣,你也是被控製的人,東京也一樣是被控製的存在。”
千代繪音的臉色有些黯然,她聽懂了對方在說什麼,但她覺得,以現在的實力還遠沒有到能麵對的時候。
“那你呢?你沒有被控製嗎?”
貪婪的麵具上笑臉依舊,開口道:
“被砍的時候,要看看是不是水果刀。”
“如果是的話,那可能我在刀子麵前,其實是一顆西瓜?”
一句話給所有人都乾懵了,不管是觀眾還是千代繪音,根本不知道這時候這樣的對話是什麼意思。
而謝安彤也是一樣,但卻有所明悟,那種大腦完全一片空白的感覺,再一次出現。
藍色的麵具附下了身子,極端的笑臉,正正好好的出現在她的眼眸中。
眼前的人嘴角抽動著,逐漸放大,好像在展現一個人從喜悅到狂喜之間的慢動作。
“不要那麼容易被預測,來點意料之外的,不合情理的事情。”
“有些時候,彆急著憤怒,先把自己當西瓜,給控製一切造物主一點小小的震撼。”
“最難過的時候,記得要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