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中醫點點頭,道:
“大喜大悲過了度,都是容易傷肝氣的。既然大喜之事,容易讓病人情緒激動過度,避免讓她接受太過大喜這事。”
厲寒發了愁。
幸好是沒告訴她,小堯堯是用他的精子受孕的。
不然這個月子裡,薑楠不知道要哭多少場。
老中醫嚴肅道:
“你們要重視,過度興奮高興會耗傷陽氣,導致氣血運行不暢,引發胸痛等胸痹症狀。”
“在極端高興的情況下,還可能誘發應激性心肌病,表現為胸痛和呼吸困難,甚至昏迷,稱為‘開心綜合征’”
“既然病人高興過度已經暈過去一次了,一定要注意。”
這樣的解釋,讓厲寒什麼都明白了。
他擔憂地看了病床上的薑楠一眼。
見她整張小臉因為氣血運行不足,顯得蒼白無色。
他額角緊緊一繃,“醫生,那我太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。”
“先讓她好好睡一覺,自然會醒的。”醫生說著,起身,“我給她開副方子,調整一段時間。”
老中醫回去開方子了。
厲寒讓鴨舌帽男,跟著去取方子和取藥。
病房裡,隻留下了賀禹州和厲寒,還有跟過來幫忙的卷發玲姨。
厲寒坐下來,牽起薑楠的手時,發覺這溫暖的五月天,她的手卻是冰涼的。
他隻好把她的雙手捂起來,在嘴邊哈了哈氣,又搓了搓她的手。
身後的賀禹州看在眼裡,打趣地說了一句:
“一個星期換一次女人的厲寒,也有真心真意的時候?”
厲寒依舊在替薑楠搓著她冰涼的雙手,“你哪隻眼睛看見我,一個星期換一次女人了?”
回應他的,是賀禹州的不答反問:
“那你又哪裡眼睛看見我,買凶殺了賀家的人?”
這七年,厲寒與他的關係疏遠,無疑是因為賀家的那些事情。
七年了,兩兄弟的關係越來越遠。
連最基本的聯係也沒了。
賀禹州的胸口也堵著沉沉的悶氣,“厲寒,我記得之前,我和你的兄弟關係很好,好過你和雲驍。但現在,你見我像見陌生人一樣。”
這時的厲寒,依舊握著薑楠的手,也看著薑楠蒼白憔悴的麵容,背對著賀禹州,道:
“我太太還生著病,今天我不想和你敘舊。”
“改天再說。”
賀禹州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,“抱歉!”
望著病床上暈倒昏迷的薑楠,賀禹州又說,“看得出來,你對薑楠是真心的。我先走了,薑楠醒了,給我來個電話。”
厲寒背對著賀禹州,淡淡道,“她不會告訴你,薑唯一在哪裡的。”
走到門口的賀禹州,什麼也沒有再說。
隻是在聽到薑唯一的名字後,他短暫是停下了腳步,那雙明朗的雙眸忽然黯下來,染上一層無法言喻的無奈。
“走了。”
賀禹州走後,厲寒把心思全都放在薑楠身上。
這個丫頭啊。
說她堅強吧,她又是如此脆弱。
任何困難苦楚,任何痛苦都打不垮她。
她在周佳茹和薑國棟還有陸淮書的麵前,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,她都不肯掉一滴眼淚。
這麼堅強的她,卻因為薑唯一蘇醒過來的事情,高興地暈了過去。
這丫頭啊,她是有多需要這種溫暖的姐妹情,又是有多缺失這種溫暖的情感?
厲寒正是心疼地看著輸著液的薑楠。
這時床上的薑楠緩緩睜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