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夜停頓了一下，突然抽出手指，離開她的身體。
轉身抽出一張紙巾，慵懶的、慢條斯理的擦著他指骨分明的手指，就好像剛才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顧九九的身體顫抖得厲害，縮成了一團縮在沙發裡，臉上掛滿了淚水，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。
北冥夜緩緩地轉過頭，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，視線宛如兩把尖銳的刀子，淩厲的投向了顧九九：“容若有沒有這樣碰過你？”
顧九九被北冥夜橫掃過來的一道冷光嚇得止住了哭泣，立刻垂下了眼簾，往沙發裡更加縮了縮，才顫抖著聲音說：“沒有，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。”
這個回答北冥夜知道是真的，她不敢騙他，也騙不了他。
原本以為容若必定已經染指她了，這樣的結果對北冥夜來說很滿意，甚至有些驚喜。
北冥夜將擦拭完手指的紙巾攥成了一團，動作帥氣的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筐。
心情莫名的稍稍好了些，北冥夜的語氣很淡，但是字裡行間裡卻帶著迫人的力量。
“你現在有兩個選擇。第一，等著容若給你許諾的兌現不了的空頭支票。第二，顧氏集團倒閉，顧家破產。”
顧九九哆嗦了一下，停止了哭泣，用力抿著唇，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。
北冥夜說的這兩個選擇，不論哪一個顧家都是死路一條，他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打算真的幫顧家。
他把她叫到這裡來，純粹隻是為了羞辱她。
他一而再，再而三在語言上嘲諷她，還對她……著實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了。
北冥夜的聲音很淡，嗓音清冷：“當然，你還有第三個選擇。”
原本以為完全沒有希望了，顧九九的心臟跳動的速度逐漸加快，心裡感到不安。
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衣襟，一言不發的盯著北冥夜，等著他的話。
因為她知道，他接下來說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。
時間仿佛都靜止了一般。
北冥夜像是在思考著什麼，遲遲沒有開口。
幾乎就在顧九九要放棄的那一瞬間，北冥夜淡漠的聲音又響起了：“我要你和容若分手，回到我的身邊。”
顧九九的神情在一瞬間愣住了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話。
顧九九下意識的開口：“你和容若不是好朋友嗎？”
北冥夜冷笑了一聲，不屑地說：“這是我的事。”
他要她回到他的身邊?
北冥夜的語氣平緩，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：“我給你三天時間，去把你和容若那點破事解決乾淨了，然後你收拾行李搬到這裡來住。”
顧九九咬緊了牙，雖然明知道他是怎麼想的，可還想聽他親口說出來。
顧九九緩緩地抬起了眼簾，一字字地說：“四少，你現在是要我做你的情婦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