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九看到一個刮胡刀,拿了起來,上麵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胡須水的味道。
不行,這是電動的,她需要刀片的那種。
沒有,找不到。
她裹上了浴巾,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。
安靜的屋子裡,隻有她光腳的腳步聲和她頭發上的水滴在木地板上的聲音。
彆墅的內部裝飾奢侈華麗,卻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。
她走到了廚房,找了半天沒有找到刀具。
她不知道上一回,她半夜盯著刀具發呆之後,北冥夜就吩咐孫嫂用完刀具之後,一定要仔細收起來。
她的眼睛落到了一個紙箱上麵,這是什麼?
她蹲下翻開紙箱,是一整箱漆黑的木炭。
她想起今天回來的時候,孫嫂說了一句四少吩咐晚上準備燒烤。
她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,他可真是開心啊!還打算在花園燒烤慶祝?
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,做了這樣壞的惡事之後,還要肆意慶祝一番?
他憑什麼?
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做?!
她帶著對他的報複,抱起了那箱木炭上了樓,回到房間後,從浴室翻出了一個臉盆,一股腦的將木炭全倒了進去。
她找來打火機,衛生紙點燃,費了好半天功夫,才慢慢的引燃了木炭。
然後回到了衣帽間,穿上了自己帶來的衣服。
她把所有的門窗都鎖死了,躺在床上,帶著一種扭曲且瘋狂的勝利感和興奮感。
她如果死在北冥夜的家裡,那他總不能再置身事外吧?
這種扭曲變態的心理,甚至讓她的身體都興奮得發抖。
沒錯,他北冥夜的確隻手遮天,無所不能。
可要是鬨出了人命,他還能這樣高高在上嗎?
他說什麼她無路可逃了,簡直就是幼稚!
她死了,他還拿什麼來威脅她?
她死了,他還能上哪裡去抓她?
她帶著一種決絕的希翼,慢慢地閉上了眼睛。
因為氧氣不足,不能充分燃燒的木炭,釋放出的一氧化碳讓她覺得頭好暈……
……
北冥夜氣衝衝地離開錦繡苑,直接開車走人。
一路飆車開上了三環,心煩氣躁得要命。
他北冥夜是什麼人?
帝都有名的標準紅三代,有錢有勢。
哪個女人見了他不跟見了蜜糖似的,恨不得使勁渾身解數來引起他的興趣?
這兩年他就跟中了她的毒一樣,無藥可解,可悲得對其他女人通通提不起興趣。
兩年前他給了顧寶山一個大工程,兩年後的今天他又幫顧家把欠的債都還了。
而她呢?
非但對他不感恩,反而還心心念念為了彆的男人和他對著乾!
越想越生氣,他總結自己就是太寵著她了。
她仗著他的寵愛所以才這麼囂張!
隻要他不搭理她,看她還能不能拽得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