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九輕輕地抿了抿唇,平靜地說:“不用了,你還是在前麵地鐵站放下我就行了。”
容若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,他說:“快到中午了,我還沒吃飯,胃裡有點不舒服,你就陪我吃一點吧!”
顧九九本來想拒絕的,可是想到他的胃病,隻好僵硬地說:“那好吧。”
容若帶著她到了城郊一處特彆雅致的私房菜飯店。
吃飯的桌子是擺在院子裡的一棵桃樹下,此刻天氣回暖,桃樹也發了新芽,有不少的花骨朵含苞待放,看著倒是很舒心。
落座之後,容若點了一壺茶。
“你現在不喝酒了吧?”顧九九這麼問。
容若搖頭:“不喝了,沒意思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兩人似乎無話可說。
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情侶,曾經發誓要相愛相伴一生,可是轉眼就物是人非。
服務員上菜的時候,容若一直給顧九九夾菜,嘴裡不停地說“九九你吃這個。”
“九九,這個好吃,你嘗嘗。”
顧九九垂下眼睛:“謝謝。”
容若愣了下,苦笑道:“你是故意的嗎?非要這樣和我見外?”
顧九九閉口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。
一頓食同嚼蠟的飯吃完,顧九九垂頭說:“時間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容若指了指茶壺:“我們喝杯茶吧!耽誤不了多少時間。”
顧九九知道他是有話要說,便隻好坐下。
容若喝了口茶,苦笑道:“九九,你還在怪我那天那樣對你嗎?”
那天容若從醫院跑了出來,顧九九受白曉曉之托去小木屋找他。
容若那天差點就把她給強睡了。
顧九九搖搖頭:“我不怪你。”
她有什麼資格怪容若呢?
她對容若始終都有愧疚,所以她對容若一向都是沒有什麼底線的。
“我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幸福。”容若看著她的眼睛,痛苦地開口。
“九九,你知道嗎?我每一天都如同生活在地獄中。一開始,我試著用酒精麻醉自己,可是就算喝到胃出血也沒有用。”
“後來我又企圖用工作來麻醉自己,也沒有用。不管我怎麼做,我都沒有辦法接受白曉曉,更不能忘記你。”
“彆說了。”顧九九閉上了眼睛。
“不,我再不說的話,我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。”容若有些激動地說:“九九,我們離得越來越遠了。你不愛我了,是嗎?”
顧九九彆開眼睛:“你已經結婚了,不該再對我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那個婚根本就不是我想結的,我想娶的一直都是你,難道你不知道?”容若口口聲聲地說。
顧九九無奈地說:“你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呢?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。”
“是啊,沒有用了。”容若緩緩地說,他的頭慢慢地垂下,手捂著臉,靠在桌上。
顧九九輕聲說:“容若,我們是真的結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