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念念到現在都還記得,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。
那一刻,身體和心臟都好痛。
血從她的身體裡淌出來,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紅色。
夏念念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,她的身體仿佛是篩糠一般地抖動了起來。
她仿佛看到了五年前,躺在手術台上被強行進行骨髓捐贈的自己。
他用她的命去救了冷煙煙。
他在五年前就已經做出了選擇,現在憑什麼又這樣對她!
“怎麼了?你很緊張?”莫晉北聲音帶著濃濃的沙啞。
夏念念仿佛是碰到了極其肮臟的東西,一把把他推開。
因為用力過猛,莫晉北的腦袋差點撞到了車頂上。
剛才莫晉北碰過她的手,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。
她拚命地,用力地擦拭著手,把手上白皙的肌膚都給搓紅了。
莫晉北眼神凜冽起來:“你在嫌棄我?”
夏念念置若罔聞,低頭不停地擦著手。
莫晉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目光陰沉得可怕。
“我是因為承佑才上你的車,希望你能尊重彆人,也尊重你自己。”
夏念念的目光在轉瞬間就染上了厭惡,仿佛是在看仇人一樣地看著他。
莫晉北臉上的表情冷了下去,黑眸忽明忽暗,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。
他用極其深沉的目光看著夏念念,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給看穿。
“我隻是提醒你係好安全帶罷了!”
莫晉北清冷的聲音響起,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股可怕的威懾。
夏念念拉了拉安全帶,不再說話。
同時,刻意挪了挪,坐到了後排的角落,和他保持距離。
車內一片死寂。
隻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。
窗外的風景不斷的後退。
夏念念看著窗外,腦子裡卻在飛速的盤算。
她先去看看承佑的情況,等承佑好了,她就會立刻離開這個城市。
她現在真的好想霍月沉,她隻想躲避到那個溫柔的懷抱裡,不想再麵對逃避了五年的惡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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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承佑無聊的在病房裡啃著蛋糕。
小白的兩隻前腿趴在雪白的病床上,對小主人胖乎乎的手裡抓著的蛋糕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。
“小白,你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?”
莫承佑一本正經地教訓著小白,然後三兩口把蛋糕塞進了嘴裡。
嗚嗚嗚,小白強烈表示不滿!
“你再亂叫,信不信我把你的毛染成綠色?”
莫承佑的小手戳了戳它的腦袋,順便把手上的奶油塗在了小白的鼻子上。
小白長長的舌頭一卷,就把鼻子上的奶油舔得乾乾淨淨。
莫承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,抱著小白的脖子。
“哎!我養你這麼大一條狗,有時候真的覺得心好累,簡直就像是帶孩子一樣。”
小白給了他一個很不屑的眼神。
拜托!
本狗狗從來都是自己出門溜自己。
你離家出走的時候,還全靠本狗狗打滾賣萌給你要吃的。
到底是誰心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