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得太近,讓她忐忑又慌張。
“你怕什麼?這幾張紙又不會咬人。”他勾唇。
夏念念被戳中了心事,氣憤又懊惱。
她當然知道紙張沒有危險,但是莫晉北這個人太過危險!
莫晉北低頭看著她臉色發白的樣子,淡淡挑眉:“我特意拿來給你看的,你不看?”
“我不看。”夏念念故作鎮定地說:“你讓開,我還有事。”
莫晉北盯著她,用命令的口氣:“去把文件袋打開。”
夏念念咬著唇,一動不動。
手死死抓著門把,沒有放鬆的意思。
見到她那副強自鎮定又害怕的樣子,莫晉北心中歎了口氣,儘量放柔了聲音。
“我保證不是壞事,你看了一定會很高興。”
夏念念絲毫不為所動:“我沒有興趣,你自己留著慢慢看。”
莫晉北輕笑了一聲,這樣的笑聲卻讓夏念念覺得頭皮發緊。
他貼在她的耳邊,說:“不看也行,那我就一個字一個字告訴你。”
夏念念猛地抬頭,對上他的眼眸,義正言辭的警告他:“莫先生,不管你說什麼事情,我都沒有興趣。”
莫晉北收斂了嘴角的笑容,神色變得認真起來。
“承佑從小就沒有媽媽,每次看到彆的小朋友有媽媽陪著玩的時候,他都會特彆羨慕。”
夏念念腦子嗡的一下,心酸不已。
但是她嘴上卻還是強硬地說:“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?”
莫晉北的眼神越發幽深:“承佑因為早產,剛出生的時候身體特彆差,在保溫箱裡呆了整整一個月,好幾次都差點救不過來。”
夏念念的唇瓣不受控製地抖動了起來,眼神閃躲。
莫晉北繼續一口一個“承佑”說著。
“承佑兩歲的時候,在老爺子那邊過年,老爺子拿筷子沾了紅酒喂他。”
“沒想到,承佑趁大人不注意,自己偷偷打開酒櫃,抱著瓶子喝了半瓶紅酒。等保姆發現的時候,他已經口吐白沫。”
夏念念的眼睛倏然瞪大,萬般緊張地盯著莫晉北,問:“後來呢?”
莫晉北將她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:“後來有驚無險,你看他現在不照樣活碰亂跳的?”
夏念念的肩膀一下子放鬆,緩了口氣。
莫晉北接著說:“隨著他漸漸長大,身體才慢慢好起來,不過體質還是不夠強,需要人好好照顧。”
夏念念垂眸不語。
莫晉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一字字清晰無比地說:“五年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,可承佑是無辜的。”
他頓了頓,聲音帶著顫抖,輕輕地喊出了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。
“念念,你難道不要承佑了嗎?”
夏念念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得乾乾淨淨。
她的聲音不由的提高,聲線顫抖著說:“彆說了!”
莫晉北收回了手:“文件袋裡的東西是丟掉還是留下,你自己決定,我不會逼你。”
夏念念整個人仿佛掉入冰海裡,冷得打寒顫,窒息得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那些被她掩埋在記憶中的痛苦回憶,又一一快速地閃過心頭。
莫承佑是夏念念唯一的軟肋。
莫晉北非常清楚這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