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真的是少夫人……”
砰!
莫晉北又是狠狠的一腳。
保鏢被踢得飛出去,砸在鋒利的桌角,頭破血流。
“我什麼時候允許放她走了?”莫晉北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
保鏢跪在那裡,不停地磕頭,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,惹得莫晉北這麼生氣,顫抖著解釋。
“少夫人說她很快就回來了,不會耽誤太長時間,還說不要讓人進去打擾少爺休息……”
他的手下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人?!
竟然傻到相信夏念念這種拙劣的謊言。
他敢打賭,這個女人要是走出醫院,肯定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就想是過去的五年一樣。
那五年,他常常會以為夏念念隻是他的一場幻覺。
她從來都沒有真實的存在過。
有時候,他喝醉了,被莫承佑給吵醒。
看到可愛的兒子,他才會相信,夏念念是真的出現過在他的生命。
是因為他做錯了事,才會失去她。
一想到五年來失去她的痛苦,莫晉北的心裡就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慌。
越是看著求饒的保鏢,越是覺得怒不可遏。
砰!
暴怒中又是一腳。
保鏢飛出去,狠狠地砸在牆上,落下來。
莫晉北沒有給保鏢任何喘氣的空間,又是一腳踩在他的喉嚨上。
保鏢的喉嚨發出“咯咯”的聲音,眼睛充血的凸出來。
“少爺,饒命!”保鏢臉痛苦地扭曲著,連話都說不清楚了。
走廊外麵的保鏢和醫生們,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。
看到這個場麵,沒有人敢說話,沒有人敢去勸阻暴怒中的莫晉北。
夏念念嚇了一大跳,她沒想到莫晉北竟然會如此失控。
他這樣會打死人的!
雖然她很恨他,可是她不希望承佑的爸爸去坐牢。
想想,如果成了殺人犯的兒子。
那樣的話,承佑會從小抬不起頭來。
下一秒,夏念念就跳了起來,衝過去攔在保鏢的麵前。
“莫晉北,你不能這樣對他!”
夏念念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,有一次莫晉北莫名其妙地打了她一頓,用皮帶抽她,打得她遍體鱗傷。
那時候醫生來給她治療傷口,告訴她,莫晉北小時候受過刺激。
他患了一種病,叫偏執型人格障礙。
他極其易怒狂燥,發作時會使用暴力,而他自己無法控製。
夏念念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保鏢因為自己而丟掉了性命!
“不能?”莫晉北嘲諷地勾了下唇:“你是我什麼人,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?”
“這件事和他無關!”夏念念吼道,她的聲音無法控製地發顫:“是我騙他的!”
莫晉北的黑眸鋒利地眯起:“你?”
“對!這件事和他無關,是我。是我騙他說要出去買東西,然後想要趁機逃跑。”
此話一出,整個病房都陷入了沉默。
壓抑般的死寂,連空氣流動的聲音,似乎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莫晉北站在那裡,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意。
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,不由自主驚懼地後退了一步。
隻有夏念念站在原地沒動,她的臉上帶著豁出去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