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月沉一見到醫生,馬上站了起來,一臉的焦急:“你快來給她看看,她的手指剛才紮了玻璃!”
醫生一聽,立刻如臨大敵,帶著眼鏡湊了過來:“不會是玻璃渣紮進去了吧?”
夏念念不好意思地搖搖頭,細聲細語地說:“其實也沒有。”
霍月沉立刻輕輕地抓著她的手,動作萬分輕柔地遞到醫生眼前:“食指剛才紮了玻璃,她一直說很痛,還痛得哭了!”
霍月沉一臉的焦急,就差按著醫生要他馬上給夏念念醫治了,完全沒有意識到夏念念因為不好意思,小臉都紅了。
醫生端了端眼鏡,小心翼翼地把夏念念食指上的創可貼給拆下來,然後整個人湊上去,對著小小的傷口觀察了許久。
“怎麼樣?是不是玻璃紮進去了?”霍月沉焦急地問。
醫生看了半天,最後用酒精塗在上麵消毒,然後重新給夏念念貼了一張創可貼。
“沒事,沒有玻璃紮進去,隻要這幾天不碰到水,很快就好了。小傷口而已。”
醫生朝著夏念念笑笑,調侃地說:“小姑娘太嬌氣了,這麼小個傷口居然還痛哭了,瞧把大殿下急的。”
聽到前半句的時候,霍月沉顯然不太相信。
總歸是要讓白光霽看看,他才會放心。
可是聽到後半句話,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失態了。
正所謂關心則亂,本來不是要緊的傷口,可放在夏念念的身上,他就自動擴大了一百倍。
霍月沉又恢複了一貫溫和的態度,衝著醫生真誠地說:“醫生,麻煩您了!”
醫生擺擺手:“不客氣,我的診所就在附近,有事您叫我就行了。”
送走了醫生之後,夏念念覺得很不好意思,自己好像也太小題大做了點,這麼一點點的小傷居然還哭得那麼慘。
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應該,抿了抿唇,小聲地說:“對不起啊,月沉,我是不是太任性了?”
“傻瓜!你還痛嗎?”霍月沉還是不放心。
“不痛了。”夏念念搖搖頭。
霍月沉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,感覺到自己腦門上全都是薄汗。
他拿著一張紙巾,把夏念念臉上的淚水給擦得乾乾淨淨,然後柔聲地問她:“我叫人把飯菜端進來好嗎?”
夏念念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剛才霍月沉對她求婚帶來的震撼和不適,在一瞬間就消散了,哭過發泄過情緒之後,她突然就覺得又有胃口吃東西了。
其實她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,不敢麵對。
白善柔說的那些話,在她的心裡盤旋不去。
一方麵她是真心喜歡霍月沉,想要和他牽手一輩子。
可另一方麵,她又不想因為影響他的前途,還有怕對莫承佑有影響。
各種因素湊在一起,讓她現在沒有辦法麵對霍月沉的求婚,索性做了鴕鳥。
傭人把剛才準備在庭院裡的盛宴全都擺在彆墅的餐廳裡,儘數都離開後,霍月沉拉開了夏念念身邊的椅子,坐了下來。
他先給夏念念盛了一碗湯,放在了她的麵前,然後又拿了一個勺子舀了一勺湯遞在她的麵前。
夏念念看著湊到麵前的勺子,抬起眼皮先打量了一下霍月沉,然後抿了抿唇,小聲地開口說:“我自己可以吃的。”
“你的手受傷了。”
霍月沉似是一點也不在意一樣,語氣平淡如水的回了,像是理所當然一般的照顧她。
夏念念剛才因為手受傷大哭了一場,搞得霍月沉以為她的傷口很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