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念念哭了很久,漸漸冷靜下來。
她總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勁,霍月沉突然之間性格大變,感覺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。
她拿出了手機,決定找白光霽問問,畢竟白光霽和霍月沉是多年的好基友。
說不定,他知道霍月沉性格大變的原因。
電話響了許久,白光霽才接起來。
“光霽,你最近和月沉有來往嗎?”夏念念問。
白光霽默了下:“我最近在做一項實驗,一直呆在實驗室裡,有一陣子沒見他了。”
“我覺得月沉最近很奇怪,他變了。”夏念念捏緊了電話:“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?”
“或許是當總統壓力太大了吧?”
“他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。”夏念念緩緩說道: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,我們剛剛訂婚,我不相信他會背叛我,可我是親眼見到的。”
這一次,白光霽沉默得更久了。
過了好半天,他才說:“念念,你最近不要接近他。”
夏念念敏感的察覺到,他的話裡另有隱情。
她激動道: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”
“不是!”白光霽果斷否認:“我隻是覺得,他最近因為當選總統,壓力太大,可能導致情緒不穩,有可能會傷害你。”
夏念念本來想說“月沉不會傷害我”,可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,又說不出口了。
“總之,你相信我,和他保持距離。”
夏念念還想問清楚,白光霽已經掛掉了電話。
白光霽轉過頭,在簡單的房間裡,有一張小床。
俊美的男人閉著雙眼,淺薄的劉海掃過他好看的額頭。
男人在昏睡中眉頭緊皺,一副十分不安的樣子。
他的右手還掛著點滴,手背一大片淡淡的淤青。
白光霽坐在床邊的凳子上,低聲輕喚:“月沉,你能聽到我說話嗎?”
霍月沉沒有半點反應,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打下一片陰影。
英俊溫和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安靜地陷入深深的沉睡中。
白光霽歎了口氣,低聲喃喃地說:“月沉,彆睡了,快醒來吧!”
當日在倉庫一場惡戰,霍月沉受了重傷。
傷勢太重,骨折的地方都上了石膏,內臟的損傷需要慢慢恢複。
他始終在昏睡,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。
大概是因為精神受到了刺激,接受不了白光霽的背叛,才會一直陷入深睡,不願意醒來。
白光霽盯著霍月沉的臉,眸光中暗藏著難言的深邃。
他生在白門,被白門養大,是白門的死士。
很多事情,他都是身不由己。
如果可以選擇,他寧願一開始就沒有被派到霍月沉身邊。
那再遇到他的時候,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內疚和無奈。
白光霽掖了掖他身上的被子,站直身體:“你如果再不醒來,夏念念也許會恨上你了。天淩,似乎冒充你,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