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寒很委屈地看著藍夢,“夢夢,你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鬨嗎?”
藍夢輕聲說:“季寒,你喝醉了。涼生是我們的朋友,蘇晚是他的妻子,當然也是我們的朋友,你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,你應該給她道歉。”
蘇晚好像是看戲一樣的坐在那裡,紋絲不動。
藍夢說這話的時候,仿佛從她的頭頂上冒出了聖母光環。
蘇晚淡淡地勾了勾唇角。
宋涼生圈子裡的人,向來都不喜歡她。
覺得她高攀了宋涼生。
隻是這個季寒,表現得最為直接。
真是簡單粗暴嗬……
藍夢柔聲勸了季寒好一會兒,季寒才稍稍收斂了囂張跋扈的氣焰,卻依舊朝著蘇晚不停地翻白眼。
藍夢歉意地看著蘇晚,“季寒就是這個脾氣,直來直去的,其實他沒有什麼惡意的。他現在喝了點酒,想在這裡坐一會兒聊聊天,蘇晚你看你是不是……”
她後麵的話,並沒有說出口。
但是意思很明顯,就是要讓蘇晚離開。
藍夢說這話的時候,臉上流露出非常為難的表情。
楚楚動人的美麗臉上,滿滿都是為難和無奈。
仿佛這時候,誰對她說一聲“不”,那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。
蘇晚沒有看藍夢,而是越過藍夢,把視線看向了旁邊的宋涼生。
宋涼生深深吸了口氣。
他等會兒還要見莫董事長,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。
季寒擺明了和蘇晚不對付。
不停地一邊喝著悶酒,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蘇晚。
宋涼生心裡打定了主意,看向蘇晚,開口淡淡地說:“你重新找個位置坐。”
受過一萬次的傷害了,怎麼還學不乖呢?
蘇晚親耳聽到,心底那一點點卑微的希望破碎的聲音。
她的唇角輕輕翹起,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散開,仿佛帶上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麵具一般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她拿起了自己的手包,站起身。
和宋涼生對立,她永遠都是一敗塗地的那個。
她不想和宋涼生據理力爭,也不想和季寒吵,更不想扒下藍夢臉上那虛偽的笑容。
爭到了又如何?
吵贏了又怎麼樣?
那隻能讓所有的人看她的笑話。
真正內心優雅的人,是不會在所有人麵前,讓自己狼狽不堪的!
蘇晚深吸了一口氣,挺直了脊梁。
她沒有狼狽地離開,反而一步步走得沉穩,像是精致的女王一樣離場。
宋涼生沒意識到蘇晚會走,他隻是讓蘇晚換個位置坐。
畢竟他今晚是帶蘇晚到這裡,是來演戲給莫董事長看的。
莫董事長非常愛他的妻子,所以要求禦尊集團所有的合作商都必須是重視家庭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