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煞有介事地說著:“我就說我看到那個嫖昌被抓的人像極了你們家宋涼生,你最好打電話去警察局問問,說不定他現在還等著你拿錢去贖人呢!”
說完之後,秦朗才想起蘇晚還在這裡。
她可是宋涼生的掛名妻子,就這麼當她的麵說宋涼生那孫子的壞話,好像不太好。
於是秦朗趕緊閉上了嘴巴,朝著蘇晚看過去。
隻是,蘇晚臉上的神情淡淡的,好像根本就沒有把這回事放在心上似的。
她的心早就是銅牆鐵壁了。
萬箭穿心得多了,早就不會疼了。
這樣的新聞,她看過不知道有多少回了。
兩年前,和宋涼生上過床的女人,估計連起來,能圍繞宋氏公司的大樓繞個圈。
蘇晚隻是安靜地看著眼前的茶杯,眼觀鼻,鼻觀心,仿佛根本就為所動似的。
兩年前,從最開始的痛不欲生,到現在的心淡如水。
有些事情,現在看起來不過如此。
但是當時,真的是一個人一秒一秒熬過來的。
縱然現在覺得心淡如水,可是從前的那些經曆,她是永遠都不會忘記,也不想要再經曆一遍的。
很簡單,她隻要不愛了,馬上就不需要再經曆。
所謂的放下,回頭是岸,就是這樣而已。
蘇晚很淡然地看向了,被秦朗嘔得快吐吐血的沈蘭芳,神色冷冷地說道:“宋夫人要是沒有彆的事情的話,我們還要繼續用餐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請她離開。
這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,但凡稍微有點尊嚴和臉麵的人,都不會死賴在這裡不走。
可偏偏慧姨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這家餐廳是你家開的啊?你能在這裡吃飯,我們就不可以來啦?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,不敢讓我們聽到。”
慧姨一邊說,眼神還一邊不停在蘇晚和秦朗的身上來回的掃射。
那眼神,就差指著蘇晚、秦朗的鼻子罵道“奸夫淫婦”了。
蘇晚動了動,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。
沈蘭芳看向了一旁的顧朝夕,臉上勝券在握地說道:“朝夕,你不會介意我們坐在這裡吧?”
這聲“朝夕”,聽得蘇晚和秦朗齊刷刷的抖了一抖。
偏偏顧朝夕神色泰然自若,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到肉麻惡心,反而禮貌地說道:“難得宋夫人肯賞臉,就一起吃吧。”
秦朗朝著沈蘭芳翻了個白眼,把凳子朝著顧朝夕的身邊挪了挪。
也就三哥脾氣好,能容得下這個瘸腿死老太婆,和她的狗腿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