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朝夕急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腰,把她整個人朝著自己的懷裡帶了帶。
在狹小擁擠的車廂裡,蘇晚幾乎是整張臉都貼在顧朝夕的胸口。
鼻息間滿滿都是他身上特有的薄荷味道,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。
蘇晚那張白皙的臉,立刻就紅透了。
她在他胸口僅僅隻停留了幾秒鐘,就立刻掙紮著抬起了臉。
她伸出兩隻手,抓著車裡的扶手,然後低頭小聲地說了聲謝謝。
顧朝夕眼眸微微垂著,盯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看了一會兒。
他沒有說什麼,而是伸出手臂,將兩隻手搭在蘇晚抓著扶手的地方。
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,為她隔開一塊剛剛適合她站的地方,讓她不被車上擁擠的人群給擠到。
蘇晚心裡暗暗感動。
汽車開了一會兒,忽然,有個姑娘大叫了一聲,“啊!”
旁邊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,朝著姑娘看過去。
那小姑娘漲紅了臉,卻什麼話都沒有說。
旁邊的人看了一會兒,見沒事,便各自又看向了彆處。
又過了幾分鐘,那個姑娘又叫了起來,“啊!”
這回,連司機都被驚動了。
抬起頭,朝著後視鏡裡看著,問道:“怎麼了,怎麼了?是誰在叫喚?”
那小姑娘漲紅了臉,指著旁邊的一個長相猥瑣的帶眼鏡的男人說道:“他……他摸我!”
眼鏡男立刻麵露凶相,朝著小姑娘吼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,我什麼時候摸你了!”
“就是剛剛。”小姑娘大概二十來歲,又氣又怒地說著:“第一次我以為是你不小心碰到的,我忍了,可第二次你總是故意的了吧!”
“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啊?我什麼時候摸你了,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摸你了?”眼鏡男振振有詞地說道。
“你就是摸了!”小姑娘也急了。
“就你這長相?你不要臉,我還要臉了!你可彆胡說八道,自己想彆人摸你,就硬是栽贓嫁禍到我的頭上!”眼鏡男大聲地說著。
“你怎麼說話呢!”小姑娘氣得臉漲得通紅,“剛剛明明就是你摸我大腿了,我看見了!”
眼鏡男衝著小姑娘口沫橫飛地說道:“你彆給臉不要臉啊,我這麼正派的一個人,我不要麵子啊!你再胡說八道,我告你誹謗啊!”
小姑娘也朝著眼鏡男吼道:“我就是看見了!我沒胡說!難怪網上一天到晚都說有公交車上常常有變態,沒想到今天我就遇到了,就是你乾的!”
“草,給臉不要臉是吧!”眼鏡男說完,就衝上去要打小姑娘。
“冷靜點!冷靜點!”旁邊的乘客看到這個架勢,都忍不住開口勸道:“算了算了,公交車上人多,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,一人少說一句吧。”
大家這麼一擠,顧朝夕被人給擠到了。
他的表情立刻就沉了下來。
他原本陪蘇晚坐公交車,就不太高興了,現在還被人擠來擠去的,心情簡直是糟透了。
眼鏡男得寸進尺,還一個勁兒地衝著小姑娘破口大罵道:“你個小表子,你那麼想被人摸,你怎麼不出去賣啊!非要賴到老子的身上,老子可沒錢票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