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白家人鬨上門,說他兒子和侄兒有一腿,這可是公然在侮辱他們顧家,怎麼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?
“白總參謀長,既然都到了門口,那就進去看看吧,免得以後我們兩家生了隔閡。”
顧連勝把話說得冠冕堂皇,但白建軍卻聽出了另一個意思來。
要是冤枉了顧朝夕,這事白建軍必須要道歉。
白建軍身居高位,哪有那麼容易跟顧朝夕這個晚輩賠禮道歉?
白建軍硬撐著老臉,乾咳一聲:“我自然是相信朝夕的為人的,隻不過……咳咳……既然如此,那就進去看看吧,也好還朝夕的清白。”
秦朗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,想要阻止卻被顧連勝死死給拎住後領子。
“叔,您這是乾啥呢,我三哥也就是一點小毛病,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來看他。”秦朗晃動著脖子說道。
“你還好意思呢!”提起這件事情,顧連勝就黑了臉,“我問問你,你到底對白月做了什麼?還不趕快跟人家道歉!”
“我做什麼了?您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呢?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!”秦朗氣笑了。
“少說廢話!眼見為實!”顧連勝已經拎著秦朗率先跨進了病房門。
“小月,彆害怕,萬事都有爸給你做主呢!”白建軍也故意地對著白月說了一句。
白月察覺到舒文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自己。
她現在也不想嫁進顧家了,可為了顧朝夕打了那麼多的雄性激素,還是覺得心有不甘。
她假裝沒看到舒文君探究的目光,挺著胸說:“謝謝爸!”
下一秒,舒文君就收回了那審度的眼神,跟著進了病房。
病房裡,光線昏暗,厚厚的窗簾遮擋了外麵的陽光。
秦朗燦燦地杵在門邊的牆壁旁,顧連勝直接走到落地窗前“嘩嘩”兩聲拉開了窗簾。
病房裡乾乾淨淨的,連被子都是疊得整整齊齊的方塊,床單也沒有一絲褶皺。
衣服架上,掛著一套做工考究的男士西裝,一雙黑亮的皮鞋規整地擺在一旁。
這內務簡直沒說的,就是放在軍隊裡,那也是最完美的,最標準的。
顧連勝眼睛審查了一圈,表示非常滿意。
自己的兒子不愧是軍隊出來的,就算是退伍多年,還一直保持著軍隊裡的習慣。
整個病房裡,乾淨整潔,根本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。
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,顧朝夕穿著一身睡袍從裡麵走出來。
“你們怎麼都來了?”顧朝夕訝然地看著快擠滿病房的一乾人等。
顧連勝橫了他一眼,微蹙眉:“你住院了?”
顧朝夕點頭:“怎麼了?”
“有人說你和小朗搞不正當男男關係。”舒文君補充道。
“納尼???”秦朗第一個反應就是大喊:“哪個龜兒子在胡說八道!我是絕對的直男!”
白建軍的臉色已經黑得跟煤炭一樣了。
“不正當男男關係?”顧朝夕神色淡淡的,然後玩味地勾起嘴角,看向白月所站的位置。
白月立刻上前挽住了白建軍的手臂,委屈地說道:“爸,我是真的親眼看到秦朗沒穿衣服,在這間病房裡亂晃的!”
“沒穿衣服?”秦朗叉腰狂笑說:“我借用下三哥的衛生間洗個澡,在部隊裡早就習慣了,我們大男人沒那麼多講究,在你眼裡就成了不正當關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