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是在手術後一個小時醒來的,麻醉過後全身都在疼。
她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顧朝夕棱角分明的俊臉,隻是他整個人都多了一份頹廢。
“醒了?傷口還疼嗎?”顧朝夕朝她笑了笑,但是表情還是很擔心。
“疼……”蘇晚動了動,就感覺到腹部的傷口疼得像是火燒。
“你彆動。”顧朝夕鬆了口氣,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晚,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,“你運氣好,這一刀紮在了闌尾上麵,小朗順便幫你把闌尾割了。”
“啊??”蘇晚感覺到頭頂上出現三道黑線。
闌尾炎??
顧朝夕看著她那呆萌的樣子,收起了笑容,黑著臉,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可真有本事,敢拿刀捅自己,等你好了,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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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朗剛剛做完手術,就被他老爹給拎了回去,一路上把他給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“你可真有種!你厲害!你牛!老子牆都不扶就服你!”
秦朗一本正經地點頭,“謝謝!”
“你……”秦父被噎得說不出話,好半天才說:“你跟朝夕公然帶著火箭筒在市區搞襲擊,你這麼厲害,你怎麼不上天啊!”
“額……老爸,您真會開玩笑!”
秦父又被噎住,差點沒氣吐血,瞪了他好半天,才說:“好好好,你跟著你三哥準備一起上軍事法庭吧!”
“這下該怎麼辦?”秦朗終於慌了,“老爸,你可要幫幫三哥,要不然就完了!”
秦父疲憊地揉了揉眉心,“這事連司令員都驚動了,以老爺子那護短的性格,估計你們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。”
“爺爺都知道了?那太好了!”秦朗鬆了一口氣,又恢複了一貫吊兒郎當的樣子。
“你這個混球,氣死我了!”秦父深感生了個坑爹的兒子,苦口婆心地說:“你三哥犯了這麼大的錯,彆想就這麼算了,要老爺子親自出手的事情,你以為你們就能這麼輕輕鬆鬆的沒事了?”
“嘿嘿。”秦朗漫不經心地說:“大不了,把我和三哥往西伯利亞派唄,老頭子又不是沒乾過!”
秦父徹底無語了,揮手道:“滾滾滾,彆讓我看著你礙眼。”
“好嘞!”秦朗拔腿就跑。
“站住!從今天起,你不許出去,必須在醫院連續值班一個月!”秦父話都沒有說完,秦朗已經跑得沒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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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朝夕是被顧連勝派了一個排的警衛員給押回去的。
顧連勝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人,當場就把他氣得把茶杯給摔了。
氣得他心肝脾肺腎都疼。
他派了警衛排,把顧朝夕從醫院給押到自己的辦公室裡,大著嗓門整整吼了一個小時。
“你說說,這種事情你也乾得出來?你是想把我氣死啊!”
顧朝夕身姿筆挺,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