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連勝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看著今天的報紙,說不出的悠哉。
看到是舒文君的電話,心頭一陣甜蜜,立刻就接了,“文君,找我有什麼事?”
說著,他吹開杯子裡水麵上漂浮的茶葉,一邊喝了一口,一邊聽著舒文君的電話。
隻是,下一秒,他就直接噴了出來。
“咳咳……你說什麼?”一口水嗆得他咳嗽不止,更是詫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。
舒文君歎著氣說道:“蘇晚好像有了朝夕的孩子。”
“胡鬨!這簡直就是胡鬨!”顧連勝氣得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,“朝夕這個臭小子,怎麼能做出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來?”
他額際的青筋突起,但安靜了幾秒,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,又對那頭的舒文君問道:“對了,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?幾個月了?去做過b超檢查了嗎?小晚那個孩子,看著挺瘦的,也不知道這一胎懷得好不好。”
這稱呼直接就變成“小晚”了,舒文君默不作聲。
顧連勝這才想起來,自己好像是太激動了,急忙解釋道:“文君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。”
“現在怎麼辦?”舒文君歎了口氣,問道。
顧連勝坐回椅子上,很有默契地也歎了口氣,道:“懷都懷上了,我哪裡知道怎麼辦?”
“你還敢說!顧連勝,是不是你私下偷偷地教兒子這麼乾的!”舒文君突然大聲質問道,聲音裡還透著些許惱羞成怒。
當年,顧連勝就是憑借一招未婚先孕,才娶上了老婆。
要知道舒文君是個藝術家,是文工團的團長,一生最熱愛的就是跳舞。
她想要保持身體最佳的狀態,原本是沒打算那麼早結婚要孩子的,至少也要三十歲之後。
可經不住顧連勝的連哄帶騙,懷上了,才不得已提前放棄了自己的舞蹈事業,嫁給了顧連勝,結婚生子。
聽到舒文君翻舊賬,顧連勝連連叫苦,紅著一張老臉道:“咳咳,都是些陳年舊事了,你提這些做什麼?”
“哼!有其父必有其子!你們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!”舒文君怒道。
聽到老婆生氣了,顧連勝恨不得立刻把她抱進懷裡哄著,當下便軟了語氣。
“當年都是我的錯,文君,你彆生氣了。不過要是真的懷上了,總不能叫小晚把孩子打掉吧?朝夕這個病,也不能靠近女人,指望他傳宗接代可太難了。你看,要不就……”
舒文君不說話了。
夫妻兩個很有默契地同時歎氣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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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邊,顧朝夕坐在木椅上,轉著頭望著在不遠處的便利店裡買東西的蘇晚。
蘇晚買了一瓶冰水和兩張創可貼,舒文君的指甲太長,那一耳光扇下來,顧朝夕臉上的皮膚有些被劃破。
她在顧朝夕的身邊坐下,拿冰水輕輕按在他的臉頰上,“好點了嗎?”
顧朝夕直勾勾地望著她,目光閃閃。
蘇晚被他看得尷尬,彆開臉,“你自己拿著。”
想收回手,卻先被他緊緊地握住。
蘇晚抬眸望了他一眼,又微微掙紮了一下,也不過是徒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