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朝夕兀自沏著茶,神色自然。
蘇晚沉默了片刻,才看向舒慶國,認真地回答:“他對我很好,從沒有人像他這麼為我著想,他也給了我過去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尊重,如果一定要說喜歡什麼,那麼就是全部。”
顧朝夕抬起漆黑的眸子,看著她。
舒慶國聽了蘇晚的話也是一愣,隨即便笑得更加愉悅。
過了一會兒,舒慶國才轉頭喚來保姆:“你帶這個丫頭去看看我在後院種的那些花草。”
蘇晚知道老爺子這是想要支開她,所以沒等保姆開口她就主動過去。
隻是,一不留神,左腳絆到右腳,整個人踉蹌地撞到了邊上的椅子,騰地漲紅了臉。
“沒事吧?”顧朝夕走過來幫著扶起椅子。
蘇晚忙搖頭:“沒事……我去看花草。”
說完,朝著一個方向就衝過去。
“錯了,是在這邊。”保姆看著無頭蒼蠅亂闖的蘇晚,笑著提醒。
“哦。”蘇晚不去看院子裡的人,跟著保姆倉皇地走了。
“這孩子好,幽默。”舒慶國看著莽莽撞撞的蘇晚,大笑起來。
顧朝夕笑而不語,陪坐在旁邊。
陪著舒慶國聊了一會兒天,顧朝夕去找蘇晚。
跨進後院,就看到找了一處乾淨的草地坐著的蘇晚。
她低著頭,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在搗鼓。
他慢慢地踱步過去,在她的身後站定,才看清她正在編一個草戒指。
蘇晚的身上覆蓋了一大片陰影,她偏轉過身,仰起頭,就看到站在那的顧朝夕。
“聊完了嗎?”她唇邊是淺淺的笑,似乎心情很不錯。
顧朝夕蹲下身看她手心編了三分之二的草戒指:“這是送給我的?”
“閒來沒事胡亂編的。”說著,她就要把草戒指隨手丟掉。
顧朝夕卻握住她的手,把草戒指包裹在她的掌心,“那就把它編完。”
蘇晚回看著他,臉頰微燙。
不再執意要扔戒指,張開手掌重新編起戒指來。
“我看看。”他從她的手心拿走了戒指,往自己的無名指上一套:“剛剛好。”
蘇晚已經站起來,撣了撣屁股後麵的灰塵,低頭看著還蹲著的顧朝夕:“走吧。”
兩人牽著手走出去沒多遠,就看到北北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。
見到他們,大老遠就開始喊:“朝夕哥哥,小晚姐姐!”
“慢點跑。”蘇晚彎下腰,北北正好撲進她的懷裡。
小孩子軟軟帶著奶香的身子,簡直要把人的心都給融化了。
“北北,你怎麼來了?”蘇晚刮了刮他可愛的鼻子問道。
“是大伯叫朝夕哥哥回去,說有話和他說。”北北喘著氣說道。
“那我們回去吧。”顧朝夕說。
“可是我還不想回去。”北北站在蘇晚的身邊,一臉委屈的表情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