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搭在蘇晚椅子的後背上,把她半摟在懷裡,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道:“就算治好了,我身邊的三米之內也會隻有你一個女人。”
蘇晚心裡像是喝了蜜一樣的甜。
一頓飯,全家都吃得特彆開心。
吃完飯,他們走出包間,卻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。
宋涼生一抬頭,就看到顧朝夕擁著蘇晚走出來。
她眉眼低垂,顧朝夕不知道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,她笑得眼睛彎彎的。
顧朝夕的大手一直摟著她的腰,小心翼翼地提醒她注意台階,對她完全是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。
顧家人全都圍著他們有說有笑的,就連性格一向清冷,出了名的驕傲不理人的舒文君,都拿著一件披風,搭在了蘇晚的肩膀上。
宋涼生心神恍惚,上次見到她,還是在她和顧朝夕的婚禮上。
他看得出來,顧家人都很喜歡蘇晚,她的樣子看起來也很幸福。
他站在角落裡,蘇晚卻並沒有看到他。
也許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,蘇晚的眼睛朝著這邊看過來。
可是,在下一瞬,顧朝夕便在她的腰上輕輕拉了一下,將她擁進懷裡。
“天氣冷,我們早點回家吧。”顧朝夕柔聲說。
“好!”蘇晚原本要看過來的視線,被轉了回去,落在顧朝夕的臉上。
顧朝夕仿佛有意無意的朝著宋涼生的位置看了眼,然後擁著蘇晚走了。
“宋先生,你在這裡啊,我還以為你走了。”一個姑娘走了出來。
她就是宋老安排的,今天和宋涼生相親的對象。
宋涼生卻心不在焉,似乎沒有聽到她說什麼。
“宋先生?宋先生?”
“嗯?”宋涼生轉頭過來,眼睛一片茫然。
那姑娘說:“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?”
“對不起,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情,你自己回去吧!”
宋涼生開著車,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悠。
他沒有回家,來到了一家酒吧,坐了很久。
付帳的時候,他問酒店老板:“如果你十多歲的時候愛上一個女孩,想想看,等你快三十歲的時候,你是否還會繼續愛她?”
“沒想過。”老板對他笑笑:“愛一個女人,最好隻愛她一個晚上。”
“可是我會。”他說:“我會一直愛到自己的心潰爛掉,不再痛了,心也沒了。”
酒吧門口,有一個人喝醉了,不停地在那裡大聲嚷嚷著。
“我跟你說,我師傅可是催眠大師!他住在拉普蘭德的雪山之上,隻有有緣人才可以找到他!”
那些人都在嘲笑他,“你這個醉鬼說什麼胡話呢!你師傅那麼厲害,你怎麼混得這個鬼樣子?”
“我沒有說胡說!我曾經幫市長的公子催眠一個人,那個人掉進湖裡了,我催眠他,讓他以為一直照顧他的是另一個女人。”
宋涼生心頭一跳,轉頭去看那個醉鬼。
“還市長公子呢!市長公子是殺人犯幫凶,已經蹲大牢了!”
“就是市長公子!他叫我催眠的那個人姓……姓……對了,姓宋!”
宋涼生瞳孔猛地一縮,三兩步衝上去抓住那個人,大聲質問:“你說什麼催眠?季寒讓人催眠誰?你說,說啊!”
一瞬間,宋涼生全身冰涼。
他忽然覺得很恐懼,難道他……被人催眠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