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去媚色,他已經厭倦了那種每晚換女人,聲色犬馬的夜生活。
他隻想一個人,安安靜靜的喝杯酒,用酒精來驅散這個黑夜的孤獨。
他坐在吧台上,老板已經認識了這個經常來的俊美男人,熟練地遞給他一杯白蘭地。
宋涼生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,一點點喝下辛辣的酒液。
“年輕人,還沒看開呢?”酒吧老板對他笑笑:“我早告訴過你,愛一個女人,愛她一個晚上就好,何必自討苦吃?”
宋涼生沉默了一會兒,薄唇輕啟:“任何事情,隻要心甘情願,總是能夠變得簡單。”
老板聳聳肩,再次遞給他一杯白蘭地,“什麼叫愛情,不就是他媽的一場劫難嗎?”
是啊,深愛的人,從告彆的那天起,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。
有些事情可以忘記,
有些事情可以懷念,
有些事情心甘情願,
有些事情無能為力。
愛上一個無緣的人,就是一場劫難。
吧台上方掛著一個電視機,正在重播著晚間新聞。
“轟動一時的電視台殺人案,將於明日開庭審理……”
宋涼生無意識地抬起頭,看了眼電視。
新聞中快速掃過了藍夢、季寒穿著囚服,蒼白的臉,狼狽不堪的樣子。
宋涼生隻看了一眼,便移開了視線,沒有任何興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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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。
早上七點,已經是交通高峰期了。
蘇晚開著車,帶著藍牙耳機,聽著助理在電話裡報告今天的行程安排。
帝爵是個上市公司,蘇晚代管帝爵,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。
哪怕是懷著身孕,她也努力做到最好。
帝爵是顧朝夕的心血,她不能讓帝爵變得一團糟。
“蘇小姐,你現在到哪裡了?”助理在電話裡問道。
蘇晚在紅綠燈前麵停下車,看了眼時間,說:“還有十分鐘就到了。”
“晨會將在十五分鐘後召開。”
“好的,我馬上就到。”
掛了電話,蘇晚無意識的將視線轉向車窗外,忽然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,出現在她的視野裡。
宋涼生的車似乎是壞了,開著引擎蓋停在路邊,而他本人則是靠在一根電線杆上。
他俊美的五官微微變形,濃眉緊蹙,薄薄的唇繃得緊緊的,額頭上青筋繃起。
一隻大手扶住電線杆,另一大手捂住他的胃部,似乎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。
他能不胃痛嗎?
本來昨晚喝了冰箱的涼水就犯了胃病,他又跑出去喝了一夜的酒,匆匆睡了三個小時,就跑出來上班,汽車又在路上壞了,所有的壞事都堆在一起了。
蘇晚淡漠地收回了視線,綠燈亮起,她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踩下了油門。
在即將要轉彎的時候,蘇晚看向了後視鏡,正好看到了宋涼生那抹高大的身影轟然倒下。
蘇晚的車子繼續往前行駛,隻是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漸漸收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