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夢再次去了美國,華國對她來說,已經什麼都沒有了。
她整日在美國的酒吧買醉,每天都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。
季寒留給她的錢,很快就花完了。
直到有一天,她在酒吧看到了宋涼生。
她忽然渾身一個激靈,想起宋涼生和季寒曾經是最好的朋友。
如今季寒被判終身監禁,雖然不肯見她,但是說不定會見宋涼生。
也許,她可以找宋涼生,問一問關於季寒的消息。
當藍夢出現在宋涼生的麵前時,他愣是遲疑了足足一分鐘,才認出眼前那個狼狽的女人,就是藍夢。
他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,在吧台上扔下一張二十塊的美鈔,轉身就走。
“涼生,你等等我!我有話要跟你說!”藍夢急忙地追了上去。
她不顧一切地擋在宋涼生的麵前。
她的頭發亂糟糟的,沒有化妝,皮膚很差。
穿的衣服也是最普通的牌子,看上去狼狽又落魄。
“涼生,我就想問問你,你去見過季寒嗎?”她擋在宋涼生的前麵,急切地問道。
宋涼生麵無表情的臉,有了一瞬間的變色。
但是很快他就垂下眼眸,聲音低低地說: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他連你都不見了嗎?”藍夢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,絮絮叨叨地說:“我找到了他的日記本,上麵說了是他幫我頂罪的,我想拿著筆記本去幫他翻案,但是警察們不相信我,他們把我趕出來了。
涼生,你一定有辦法幫他翻案的吧?就當你是為了季寒,你們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嗎?”
她期待的眸子看著宋涼生,把他當作是最後的一根稻草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宋涼生淡淡吐出幾個字,越過她往樓上的酒店走。
“涼生,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?季寒就算是罪大惡極,也不至於一輩子都被關在監獄那種地方吧?你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幫幫他嗎?”
宋涼生的腳步頓住,藍夢以為他動搖了,更加期待地看著他。
宋涼生的臉緩緩轉向她,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他看著藍夢,唇角忽而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。
“你和季寒合夥催眠我,害得我失去一生所愛,現在你還有臉來求我?”
“嗬!”他涼薄地冷笑了一聲,盯著藍夢的眼睛,一字字道:“是你害得季寒家破人亡,終身監禁,你難道忘了?”
“我……”藍夢的身子狠狠顫了顫,“我知道都是我的錯,是我害了他,我現在後悔了,你幫幫我行嗎?”
“你後悔了?”宋涼生喃喃地說道:“如果說一句後悔了,一切就能重頭再來,該有多好?”
“涼生,我求求你了,我真的沒有辦法了,季寒他甚至不肯見我……”
宋涼生的眼眸閃了下,“你不知道?”
“知道什麼?”藍夢愣了愣,隨即反問道。
宋涼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淡淡說道:“季寒也算是求仁得仁,我幫不了你。”
“涼生,你彆走……”
宋涼生回到了酒店的房間,直接關了門,把藍夢拒之門外。
藍夢不甘心,她本來就喝了很多酒,喝得最醺醺的,在門外一直不肯走。
她的舉動讓宋涼生覺得厭煩,他打電話讓秘書重新訂了一間酒店,然後就走人。
藍夢恍恍惚惚看到宋涼生的房間門打開了,她跑進去。
“涼生?涼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