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全年的收入也不過一兩萬,要他們拿五千塊出來,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了。
光祖心想,家裡的錢可全都是給他娶媳婦用的,可不能拿給楚阮這個小賤人。
他揣起那兩根血淋淋的斷指,衝著姑姑道:“媽,我可不相信楚阮,她又不是醫生!走,我帶你去找馬醫生,先止血,咱們再去鎮上的醫院瞧。”
“馬醫生是獸醫,是醫牛的!就讓楚阮治!”姑姑大怒。
“如果我接不上的話,五千塊錢我分文不要,這張兔皮我也送給你們。”楚阮慢悠悠道。
楚阮的話讓光祖又有心動,說來說去,他們母子倆就是貪心那張漂亮的兔皮。
就是最好的獵人,也沒有弄到過那麼漂亮的兔皮。
縣城有人專門收皮毛,講講價,說不定能賣到兩千塊。
光祖道:“你要是騙我怎麼說?”
楚阮淡笑著看向村長,“那就請村長做個見證?”
村長其實現在還在懵逼狀態。
沒想到一向癡傻的楚阮,完全變了個人。
村長人是個老實的,他覺得楚阮說話的氣度不像是在說謊。
再說,如果真的治不好,不是還賠兔皮嗎?
村長點頭,表情嚴肅地說:“我可以做見證。”
“好,那你們出去等。”楚阮不客氣地趕人。
光祖不想出去,他想看看楚阮到底是怎麼接手指的。
但是楚阮一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,“斷指必須要在半個小時內接上,否則神經壞死,我可就沒辦法了。”
一個小時後。
破屋裡靜悄悄的,什麼聲音都聽不到。
光祖想去看,無奈村長一直站在那裡,他到底做不出爬牆偷看的醜陋動作。
想了想,光祖湊到村長麵前去下眼藥。
“村長,楚阮她真的是撞邪了。你想想,她以前就是個傻子,現在人不傻了,還能接手指,這不是撞邪是什麼!我看,得找個蠱婆來驅鬼才行。”
村長看了他一眼,表情嚴肅地說:“楚阮是個可憐的的孩子,人不傻了是好事,村子裡沒醫生,她要是真能接手指,以後也能幫大家瞧病。”
光祖冷哼了一聲。
轉念又想,如果楚阮治不好他媽,可不能就一張兔皮了事。
他還沒娶媳婦呢,現在山裡可不好娶媳婦,姑娘都不願意嫁到山裡來。
他和楚阮雖然是表親,但是政府對山裡人不會管那麼嚴。
要是楚阮失敗了,他不僅要兔皮,還要讓楚阮嫁給他賠罪,這樣彩禮錢也就省了。
光祖打得一手好算盤,心裡對姑姑的手指到底能不能接上,也就不那麼著急了,還隱隱期待著楚阮失敗。
楚阮是個超級特工,除了各種暗殺、格鬥、槍械,外科醫術也是她必須要掌握的技術。
受傷的時候,她才能及時自救。
接手指這種活,對她來說,自然是不在話下。
這裡的環境太差,也沒有設備,但好在她技術精湛,將姑姑的手指順利接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