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靜的夜裡,“碰”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,顯得特彆刺耳。
“是什麼聲音?”
兩個保鏢對視一眼,其中一個說:“我過去看看,你在這裡守著。”
腳步聲傳了過來,剛剛拐過彎,藏身在黑暗中的楚阮就從背後一個手刀精確地砍在他脖子上。
她扶住保鏢搖搖欲墜的身體,軟軟放倒。
楚阮捏著嗓子,學這個人的聲音說:“喂,你過來一下,這裡有東西。”
另外一個保鏢並沒有起疑,踱步走了過來,問道:“是什麼?”
楚阮手刀揚起,乾淨利落地解決掉第二個保鏢。
她竄到鐵門前,推了推門,紋絲不動。
楚阮拿出一根鐵絲,對準鎖孔插了進去。
隻用了兩秒鐘,哢的一聲,鎖開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推開密室的門。
密閉的房間裡昏暗一片,泛著下水道的惡臭,地上有老鼠吱吱的叫聲。
一個人影雙手反綁著,蜷縮在角落裡。
“是誰!”聽到響動,齊白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猛地睜開,在黑暗中精光四射。
空氣中湧動著鮮血的味道。
厲司承為了逼迫齊白交出他所持有的齊氏股票,簽下股權轉讓書,竟然不惜對齊白用刑。
齊白也是個硬骨頭,寧死不簽字。
楚阮皺了皺眉頭,是她看錯了厲司承。
像他那樣的黑暗王者,又怎麼可能有普通人的感情?
脈脈溫情隻是他的麵具,冷酷和嗜血才是他的本性。
“是我。”她低聲回答。
齊白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,想要看清楚門口背光處的這個女人。
楚阮慢慢地從陰影背後走了出來。
齊白眼神複雜,身軀一震。
怎麼會是她??
“這又是另外一個圈套對嗎?”齊白冷冷地問道。
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吃了大虧。
厲司承高調地讓他誤以為她是厲司承的女人,用計把她騙到漁行。
可他沒想到,這是厲司承的調虎離山計!
厲司承趁他不備,竟然端掉白虎會在嶽市的二十四個堂口。
白虎會算是完了!
可是沒關係,齊氏集團還在,他還是齊氏集團的總裁。
隻要留著老本,他早晚可以從頭再來。
厲司承逼他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字,他死也不肯簽字。
明天齊氏集團就會召開特彆股東大會,到時候所有的輿論都會關注他這個消失的總裁。
那麼,厲司承也關不了他多久了。
隻要撐過明天,他就能安然無恙。
楚阮像是看透他的心思,冷嘲著說道:“你以為你還撐得過明天嗎?”
“我不會再中你的圈套了。”齊白流血乾裂的嘴唇,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。
衣衫染血,全身是傷,齊白英俊的眉眼上滿滿掛著孤傲和冷漠。
他側過臉去,把半邊俊臉都藏在黑暗之中,強烈地抗拒著。
楚阮的時間不多。
她往前踏了一步,走到他的麵前,解開他手上的繩子,急促地催促道:“你怎麼樣?還能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