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剛從學校畢業到雜誌社的實習生,為了爭取到轉正的機會,這才大著膽子去偷拍厲司承的私生活。
這個嶽市的傳奇人物,厲氏集團的年輕總裁,怎麼身邊的女人會這麼恐怖?
楚阮隻是這樣隨意地站著,語意透著滲人的寒意,咄咄逼人。
小記者很想跑,可是腳卻像是釘在地上一般,一動也不能動。
小記者緊張地倒吸了一口冷氣,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,顫著聲音問:“你……你想乾嘛?”
楚阮隻覺得好笑,她才是那個被跟蹤偷拍的人,怎麼現在的情形好像對方是受害者?
她麵無表情地說:“你自己交出來的話,免得吃苦頭。”
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”小記者偷偷地用手指摳出了記憶卡,然後裝傻似的一步步往後麵退。
猛地,他忽然把記憶卡往嘴裡一吞,然後表情洋洋得意地看著楚阮。
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,小人得誌的表情。
楚阮麵無表情地說了句“得罪了”,然後一腳踢在小記者的膝蓋上。
趁他痛得彎腰,又是重重一拳捶在了小記者的背上。
小記者吃痛張嘴大叫,記憶卡立刻從嘴裡掉了出來。
“你彆走,還給我!”小記者朝著撿走記憶卡的楚阮大叫。
楚阮回頭隻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,小記者嚇得立刻噤聲。
等到楚阮走遠了,小記者才忿忿不平地吼道:“哼!就算沒照片,我一樣可以寫!”
楚阮跑步完之後回了厲家,運動完出了些汗,又收拾了跟蹤偷拍的小記者。
她覺得心情舒暢,一路哼著小曲走了進去。
走到厲家彆墅主樓,看到門口台階上坐了個人,不禁心中一奇。
她走近一看,竟然是厲家的老傭人陳叔。
厲司承一向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,陳叔隻負責管理花圃,平時從不靠近主樓,晚上也不住在這裡。
可是現在,這個一向老實穩重的老傭人,竟然垂頭喪氣地坐在門口。
“陳叔?”楚阮疑惑地喊了一聲。
陳叔抬起頭來,滿臉都是悲憤的神色。
他頭頂上的頭發已經被剃得精光。
見到楚阮回來,他哭喪著臉招呼道:“楚小姐。”
楚阮奇怪道:“陳叔,你這是怎麼了?坐在門口做什麼?”
陳叔激動得好一陣說不出話來。
他滿臉氣得通紅,好半天才說:“楚小姐,我不做了,我要辭職!”
楚阮有些詫異地看著他。
陳叔在厲家做了很多年了,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,竟然會想到辭職?
她好奇地說道:“陳叔,你先彆著急,慢慢說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陳叔哭喪著臉,說:“是關小姐,她非說我長得像範迪塞爾,所以就動手剃光了我的頭發。”
楚阮看著陳叔的模樣,耷拉著腦袋,倒是和那個著名的明星有些相像。
她差點笑出了聲,隻能強忍著,安慰道:“這也太胡鬨了!”
陳叔苦笑道:“楚小姐,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。我要辭職了,我哪裡像什麼範迪塞爾,我又不姓範!”
楚阮扶起了他,說道:“彆胡說,你還在這裡好好乾。”
安慰了陳叔之後,楚阮推門進屋,剛走進大廳就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