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吃完,恢複了些力氣,楚阮又催著他去洗漱。
他換了身衣服,刮了胡子,那個英俊帥氣,自信強大的厲司承又回來了。
“很帥。”她笑得眼睛彎彎的。
厲司承悶悶地說:“楚阮,對不起。”
楚阮明知故問:“什麼對不起?”
厲司承沉默良久,方才艱難地開口:“過去所有的一切,我都對不起。”
“你能放我出去嗎?”她問。
厲司承的眼裡閃過一絲黯然。
想了很久,他搖頭。
他還是不能夠再相信她。
與其把她放在身邊,像個定時炸彈。
不如把她安置在這個地方,他還沒有想好,到底該怎麼對她。
其實他和楚阮一樣,都是第一次麵對感情。
小心翼翼,又不知所措。
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份感情之前,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,這是厲司承認為最妥當保險的辦法。
她安安靜靜的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,他們就保持著這樣安全的距離。
隻要不跨過這條界限,他們兩個都是安全的。
“楚阮。”厲司承突然拉住她的手,貼在她的心口。
他的語氣很溫柔,甚至還帶著一點懇求的意味。
“楚阮,你就呆在這裡好不好?不要出去了好不好?我會對你很好的!”
呆在這裡?
一股涼意從背脊骨竄上來,凍得楚阮渾身發涼。
難道,他想把自己當成是禁臠一樣給圈養起來?
她是翱翔天空的鳳,絕不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。
“不可能。”楚阮冷冷地抽回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。
她看著他,臉上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。
“如果說我不同意呢?”厲司承的臉色也冷了下來。
“你這樣的做法不覺得自己很自私?”楚阮不自覺提高了音量。
她冷笑著說道:“厲司承,你憑什麼把我當成你的禁臠?我要走,難道你還留得住?”
“就當我是自私吧。”厲司承的眼中糾結著複雜的情緒。
他聲音低沉,但是卻異常堅定,沒有任何回旋的可能地說:“就算是自私,我也希望你能在我的身邊。”
楚阮定定地看著他,心想這個男人瘋了。
他的思維如此不正常,居然妄想把她關一輩子!
她要走,他難道還能留得住?
她是灑脫獨立的精英特工,隻要她想走,沒有人能留得住。
看到她那雙明亮得發燙的眼睛,厲司承隻想逃避。
隻要不看到她那雙能直射人心的眼睛,他就不會這麼害怕。
他丟下一句,“傑森不會限製你的自由,但是你不能走出這棟樓。”就匆匆往外走去。
楚阮還來不及抗議,厲司承就飛快地走掉了,腳步很快,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。
如厲司承所說,傑森隻是儘職地做好保鏢的責任,但是卻沒有限製她的自由。
她可以看電視,看書,可是卻走不出這間屋子。
隻要她往門口一站,保鏢就會很客氣地的她回去。
楚阮觀察過了,整棟樓就隻住了她一個人。
樓裡的設備已經被厲司承給處理過了,沒有一部電話,甚至連一根電話線都沒有。
電腦倒是有,可是不能上網,更彆提和外界聯係了。
所有的保鏢都是橫練的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