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司承站了起來,對彭石說:“這是你的同事?”
“呃……是的。”彭石急忙道。
“他受傷了,我現在送他去醫院。”厲司承說完就伸手來抱楚阮。
“厲總,不用了。”楚阮急忙拒絕道:“我的同事送我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彆動!”厲司承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,直接把她抱上了救護車的擔架。
厲司承又扭頭對彭石說:“你是新來的保鏢吧?你去跟著雲浪。”
彭石不知道他什麼意思,看了楚阮一眼,見楚阮非常隱晦地衝著他使了個眼色,隻好跟著雲浪走了。
厲司承這才轉頭,對楚阮笑了笑,意有所指地說道:“你這個小兄弟看著挺機靈的,要是不想他有事,你就不要亂跑。”
楚阮心裡嘀咕著,難道他認出了她?
她明明有偽裝,化妝成這麼大眾的臉,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?
她對自己的偽裝技術很有自信,覺得厲司承不可能看穿她,當下,她就氣定神閒起來。
厲司承像是沒事人一樣,招呼著醫護人員,把她給送進了救護車。
又回到了醫院的病床上,之前的事情好像做了個夢。
楚阮到底有沒有逃出去過,連自己都有點搞不清楚了。
頌猜的事情既然已經了結,那她也是時候功成身退了。
這一次,她是真的要和厲司承說再見了。
這樣想著,楚阮瘸著腿跳下床,一拐一拐的剛剛走到門口,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。
“腿還沒好,你要去哪裡?”門外的男子俊眉朗目,一雙黑眸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地看著她,不是厲司承是誰?
“我好得差不多了,也該回保全公司報道了。”楚阮故意改變了聲線,假裝用男人的聲音說道。
“你身手不錯,以後就做我的貼身保鏢好了。”厲司承的話一向都不帶商量的。
“我受傷了,恐怕不能再擔當厲總的安保工作了,還是讓公司派其他的人來吧!”
楚阮儘量小心翼翼地回答,不去看他。
厲司承突然低下了頭,薄薄的唇幾乎都要貼上她的,像是一片薄薄的羽毛,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唇:“我覺得你很適合。”
為了避免他進一步的侵-犯,楚阮隻好乖乖地逃回到病床上。
“嗬嗬。”厲司承聲音低低地笑了一聲,然後走到床邊,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楚阮惱怒地把頭埋進枕頭裡,盼著自己不搭理他,他能快點走。
沒想到,他竟然又十分關切地問:“傷口好些了嗎?要不要吃點什麼?”
楚阮假裝睡著了,不吭聲。
見她不回答,厲司承又像是自言自語般說:“我也挺累的,要不上床一起睡好了。”
“厲司承,你夠了!”楚阮變回了自己的聲音,泄氣地掀開被子,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厲司承樂嗬嗬地笑著,伸手扯下了她的假發,又拿手去擦她的臉,一臉嫌棄地說:“臉上抹的什麼都是東西?難看死了!”
楚阮惱怒地用手擋開他抹她臉的大手,燦燦地問道:“你是怎麼認出我的?”
她對自己的偽裝技術很有自信,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被他給看穿才對。
厲司承去衛生間拿了乾淨的毛巾,打濕了再擰乾出來,遞到她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