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阮沒好氣地想,厲司承來這裡做什麼?
他是來監視自己的嗎?
這時候楊舟也買完爆米花回來了,他樂嗬嗬地把爆米花遞給楚阮,“楚小姐,吃吧。”
楚阮的左手被厲司承緊緊握著,為了不讓楊舟起疑心,她隻好用右手拿著爆米花象征性地吃了幾口。
整部電影在演什麼,楚阮真的一點也沒看進去。
因為厲司承熟悉的清新氣息就在身邊,他平穩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。
還有他的大手,從頭到尾都沒有放開過她。
如果她掙紮得太厲害,就會被周圍的人發現,她隻好認命地任由他抓著她的手。
電影快要放完了,楊舟像是開玩笑般地說:“等下散場的時候人很多,我們千萬彆走散了。”
這句話就像是預言一般,電影剛剛放完,厲司承拉著楚阮的手就強行拖著她離開了,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。
出了放映廳,兩人走到了地下停車場。
走到他黑色的法拉利麵前,厲司承的臉色出奇得冷沉。
“上車。”他麵無表情地說。
楚阮知道現在惹他不是什麼好時機,於是順從地上了車。
厲司承也上了車,一上車他就按下了中控鎖,鎖住了車門。
“你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?”厲司承的聲音聽起來無風也無浪。
楚阮不說話。
“你為什麼要跟彆人去看電影?”厲司承終於忍不住問道。
“厲總,那是我的自由。”楚阮沒好氣地說。
厲總?
這樣的稱呼是在刻意跟他拉開距離?
厲司承是真的生氣了,他直接發動了汽車,朝著前麵開去。
“厲司承,你要帶我去哪裡?”
他的車開得太快了,楚阮不禁出聲問道。
“不是厲總嗎?”厲司承雙手捏著方向盤,冷聲反問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,總是這麼輕易得就可以激怒他。
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,在她的麵前比最薄的白瓷還要薄。
“厲司承,你彆胡鬨了,我要回家!”楚阮語氣不善地說。
“你以為我一直都是在胡鬨嗎?”厲司承怒氣衝衝地說。
汽車在車流中左穿右穿,楚阮不想和他再做無謂的爭吵。
想等到他把車停下來再說,反正到時候他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這麼決定之後,楚阮索性閉目養神,一句話也不說。
厲司承也不說話,一溜煙把汽車開回了厲家。
進了大鐵門後,再開到了車庫,厲司承終於把車停了下來。
楚阮直接拉開車門就下了車。
“楚阮,等等!”厲司承快步追了上來。
她正在生著氣,不想理他,腳下更是加快了步伐。
厲司承一伸手就想抓她的肩膀,她左肩一滑,人低了半分,瞬間就避開了他的大手。
厲司承伸手再抓,楚阮皺眉擋開,順便給了他一掌。
厲司承被劈得退了兩步,咬牙道:“你想動手?”
楚阮一揚眉,“揍你又怎樣?”
“哼!你倒是試試!”厲司承伸手,把領帶拉得鬆鬆的。
楚阮冷冷一笑。
她好久沒運動過了,這段時間過得真夠窩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