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柱子後那抹纖細的人影消失了,莫承佑這才埋下了頭,情緒格外的失落,杵在那裡,連動都不想動一下。
“怎麼了?”楊妙彎下腰,用自以為最溫柔的笑容說: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,說出來告訴阿姨。”
沉默了一會兒。
莫承佑抬頭看向笑得一臉和藹的楊妙,淡淡地說:“我爸爸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,你當不了我的後媽。”
楊妙臉上的肌肉抽了抽,雖然還在笑,但是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滑稽。
莫承佑歎了口氣,又補了一刀:“我雖然失戀了,但是我也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,我是不會接受你的。”
-
夏念念哭著跑出去好遠,覺得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了。
她垂頭耷拉著腦袋,神情沮喪地走在街上,漫無目的地亂逛了一天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,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走夠了沒有?”
夏念念回頭,對上了莫晉北的眼睛。
男人顯然已經跟著她走了很長的路,想看看她到底會走多久。
看到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,莫晉北的心又軟了。
他的大掌輕輕蹭走了她細嫩皮膚上的淚痕,語氣溫和:“你這是怎麼了,走了這麼久還不餓?你怎麼這麼愛哭,是愛哭貓投胎的嗎?”
頓時,所有的委屈都湧上心頭,夏念念猛地甩開了他的手,就像是個孩子般鬨彆扭。
她硬咽著,又有些惱怒地說道:“你走啊,你喝銀耳湯就飽了,還來管我餓不餓!”
莫晉北沒有防備,還真被她推開了,他繃緊了唇角,不悅地說:“什麼銀耳湯,我跟你瞎逛半天了,什麼東西都沒吃!”
夏念念氣得雙頰通紅,伸手在胸前比劃了半圓,惡狠狠地說:“剛才那個女的,胸有這麼大。”
她想了想,又把圓圈比劃得大了些:“這麼大!我親眼看到她喂你喝銀耳湯!”
莫晉北被冤枉得額頭上的青筋直冒,深邃的黑眸裡似是醞釀了暴風驟雨。
他伸手拉著她,不由分說地往前走:“走,我們去醫院做胃鏡檢查,你看看我今天吃東西了沒有!”
夏念念被他吼了一通,眼睛一紅,抿了抿唇,就開始哭了。
莫晉北的太陽穴突突跳得厲害,突然就想起了,莫承佑三歲以前總是愛哭,哭起來沒完沒了的,到底是隨了誰。
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,莫晉北怎麼也硬不下心腸,不是很熟練地抹去她的眼淚,語氣儘量放柔。
“我真的沒吃東西,什麼銀耳湯我看都沒看見,光顧著追著你跑了。”
夏念念哭到打嗝,莫晉北心疼的輕拍著她的背:“好點兒沒有?”
夏念念哭得都岔氣了,她推開他:“你還親那個女人了!”
“我親過豬!”莫晉北暴跳如雷地吼道。
夏念念被他的高聲貝嚇了一跳,眼看嘴巴一癟,又要哭。
莫晉北又是無奈又是無語,在她哭出來之前,用力用嘴巴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一頓纏綿的親吻之後,莫晉北有些嫌棄地說:“快擦擦臉吧,花臉貓我不親。”
夏念念從包裡拿出紙巾,擦掉了眼淚,又吸了吸鼻子,才打著嗝說:“你才……你才是花臉貓呢!”
好不容易才哄好了老婆,莫晉北帶著夏念念去了一家法國餐廳用餐。
剛剛坐下,莫晉北卻又轉頭過來親了下她的嘴角。
“你乾嘛呀!”夏念念看了看四周。
莫晉北指著牆上的一排字,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解釋:“這家餐廳的規矩,進來之後必須要接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