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雙手顫抖得幾乎握不住那把尖銳的剪刀。
這是鐘離妤僅有的,也是唯一的一次和東古的仇敵對峙。
東古的眼睛充滿了血絲,懷裡的女嬰,因為他的大手掐住脖子在不住地哭泣。
鐘離妤的剪刀,已經在潔白的脖子上劃出了一絲血痕。
終於,他丟下女嬰,轉身離去。
那個可憐的女嬰終究沒有活下來,有人傳說,是因為東古心生忿怒,派人給女兒下毒。
但是最後找不到證據,這件事情終究無疾而終。
鐘離妤在失去女兒之後,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。
失去了丈夫的愛情,又失去了唯一的女兒,鐘離妤的精神越來越差。
慢慢的,在鐘離妤寂寞且漫長的日子裡,出現了一個同情她的人,是東古的表弟茂德。
茂德善舞長袖,將東古所繼承的一些地產和生意,打理得十分出色。
許多當年東古被人奪走的東西,紛紛回到東古的名下。
茂德是個善於交際,有著豐富知識,風趣而又有禮貌的男人。
他出於對鐘離妤的同情,常常來陪她說話。
每當講起,當年鐘離妤風靡樂壇的事情,讓這個被丈夫常年冷落的女人,臉上時常湧起笑容。
但是這些事情傳到東古的耳朵裡,卻成了繪聲繪色的風言風語。
東古的腦海裡想象著齷蹉的畫麵,那是他心裡最不可觸及的地方,是他最害怕的失去。
他忍得下茂德,因為他需要茂德幫助他打理生意,拉攏人心,可是他卻忍不了鐘離妤的背叛。
這晚,東古衝進了臥室,粗暴地將鐘離妤拉起來。
鐘離妤很久沒有見到東古,一時反應不過來,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就被東古拖在地上強行拖走。
東古把鐘離妤狠狠地甩到床上,翻身上床壓住她,狂怒地吼道:“你就如同女支女一樣的肮臟!”
鐘離妤掙紮著,哭泣著,但是麵對東古的憤怒,依舊不知所措地逆來順受。
東古表麵上是皇室繼承人,但是實際上真正掌權的卻是他的叔叔。
叔叔對鐘離妤仰慕已久,暗示東古要幫助他掌權。
並且屢次在東古麵前提到鐘離妤,東古隻裝糊塗,不懂叔叔的暗示。
他就算是再喪心病狂,也無法容忍把妻子送給彆人。
同時,東古在心裡更加憎恨妻子,他愛她卻又怕失去她,於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她。
最後,甚至乾脆把她給軟禁起來。
可是茂德卻清楚地知道,東古是真裝糊塗也好,是利欲熏心想要奪權也罷,鐘離妤這個可憐的女人不該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裡,鐘離妤在熟睡中,被保姆急急喚醒。
匆忙中,保姆給她簡單披上了一件外套,在她耳邊悄聲說道:“彆出聲,我帶你離開這裡。”
保姆領著鐘離妤,悄悄跑出被軟禁了五年的小房間,帶著她從側門溜出,把她推上茂德早早停在那裡等候的黑色轎車。
鐘離妤消瘦得隻剩下一張蒼白的臉,身上處處都是受折磨的痕跡。
她美麗依舊,但是正因為這美麗依稀的輪廓,讓人更加承受不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。
茂德把鐘離妤推上他的私人飛機,他抓住鐘離妤的手切切地說:“不要告訴我,你去哪裡,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