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晉北手裡晃著紅酒，眼神冷幽幽地瞥過來。
夏念念愣在那裡，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莫晉北把腿放在她的麵前，慢條斯理地說：“找了你一天了，累得腿都麻了，你給我揉揉。”
夏念念緊握著手，指甲狠狠陷入了手心，才沒有讓自己呼吸停滯。
莫晉北的黑眸幽深地看著她，淡淡地朝著沈管家說了一句：“阿波羅留下，其他人滾。”
所有的傭人們麻溜滾蛋。
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了莫晉北、夏念念，還有那隻叫阿波羅的藏獒。
阿波羅訓練有素，即使沒有人牽著它，它也原地一動不動，保持著站立的姿勢。
沒有主人的命令，它可以這樣站上一整天，也不會發動攻擊。
不過那雙赤色的眸子卻一直盯著夏念念，讓她全身都顫抖著。
“怎麼，不想伺候我，還是你想和阿波羅作伴？”莫晉北黑眸微眯。
夏念念眼眸低垂，彎腰朝前兩步，雙膝跪在了厚厚的地毯上，輕輕給他按摩著小腿肚子。
莫晉北歪在沙發裡喝著酒：“你今天為什麼要偷跑？到底想去哪裡？”
“我想去美國。”她老實回答。
“去美國做什麼？”他繼續問。
夏念念閉上了眼睛，沉默了好半天，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“我聽說外婆被送到了美國的明尼蘇達州的一家療養院，我想去找外婆。”
莫晉北喝酒的動作僵住，轉過頭來看她。
“爸爸當初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外婆，我才會回到夏家，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做。他把外婆捏在手裡，隻是為了讓我乖乖聽話。”
長久的沉默橫亙在兩人間，靜悄悄的屋子裡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。
夏念念漸漸停下來手裡的動作，手放了下來。
莫晉北仰頭將紅酒飲儘。
“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。”他看著她：“按理說，你不喜歡我，還總想著離開我，我是該懲罰你的。”
夏念念低著頭，看不見她的表情。
“可我現在沒有罰你，還願意在這裡和你廢話，你知道是為什麼？”
夏念念睫毛微微顫抖。
“說話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”莫晉北坐起身，彎下腰貼著她的臉，然後在她微涼的唇瓣上啄了一口：“現在知道了嗎？”
夏念念倒抽了一口冷氣，顫動著眸光望著他，聲音乾澀：“放……放過我吧！”
莫晉北勾唇笑了笑，把她從地毯上給提了起來，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。“你說這個姿勢像是在乾什麼？”
“不，我不知道。”夏念念全身顫抖著。
“不知道？”莫晉北眯起了眼睛，掐著她的腰，緩緩往上頂了下：“真的不知道？”
“莫晉北，求你！”夏念念伸手攀在他的肩膀上，阻止他壞心的動作：“求你彆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