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可能會輕？
莫晉北低頭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變了個人，仿佛一隻在掠奪獵物的野獸。
書房裡隻剩下劇烈又凶狠的碰撞聲，桌子被撞得吱呀吱呀地震動。
這樣的響聲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，莫晉北才死死頂著她發出一聲深深的喘息。
當男人發出那聲滿足的低吟時，電話那頭的霍月沉仿佛被瞬間炸得支離破碎。
霍月沉再也控製不住心頭那頭咆哮的野獸，他把手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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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念念完全沒有辦法思考，莫晉北就像是瘋了一般的折騰她，那一整夜，她都在他的身下死去活來。
夏念念醒來的時候，全身都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一般，酸疼無比。
她的腦袋疼得厲害，頭暈目眩，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，對上了莫晉北擔憂的眸子。
“念念，你醒了嗎？”他急忙問。
“我怎麼了？”
莫晉北默了下：“你昏了一天了。”
夏念念像是意識到什麼，眼睛倏然瞪大，一字一句質問：“你給我下藥？”
莫晉北的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尷尬，他厚著臉皮說：“誰叫你每次都反抗，我還不是為了增加夫妻間的情趣。”
憤怒、侮辱、羞惱各種情緒一瞬間就湧上夏念念的心頭。
她拿著枕頭沒命地打他：“你滾！我討厭你，我恨你！”
“好了！”莫晉北的表情沉了下來。
“你是我老婆，你不給我，難道你還要留著給彆的男人？”他咬牙切齒。
“我要離開這裡，我再也不要見到你，你滾，滾啊！”夏念念哭得肝腸寸斷，摔倒在床上。
她怎麼就這麼恨莫晉北呢？
這個無恥的男人，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，她在他的麵前完全沒有任何尊嚴。
莫晉北陰沉著臉看著她痛苦，過了好半天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，咬牙道：“好，我放你走！”
“真的？”夏念念淚眼朦朧地看著他，臉上全都是傷心的淚水。
莫晉北的心臟仿佛疼得沒有了知覺，他隻覺像是有人將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猛地插進了胸口。
偏偏那刀刃上淬了毒，結著冰，進去之後還在心臟最柔軟的地方來回攪動，每一下都像是在淩遲著全身的神經。
“我可以放你走，但是你不能提出離婚。”莫晉北咬牙說道。
現在夏念念情緒這麼激動，他擔心她受不了刺激，會做傻事。
而且，從來高高在上驕傲的他，已經為她破例太多。
他也想試試看，如果離開她，自己究竟能不能活。
“我要回我原來的出租屋，你不能乾涉我的自由。”夏念念的眼底閃著毫不掩飾的怨恨。
莫晉北看得發怔，他到底做了什麼，讓她恨到這個地步？
“夏念念，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恨我？”莫晉北眯眼問她。
夏念念的眼神悲傷迷離，她嘴裡喃喃地說：“我怎麼可能愛你？”
我怎麼可能愛你。
一句話，宛如一把帶著倒鉤的利刃，不僅狠狠地刺進莫晉北的心口，還往回扯了一下，讓他整顆心臟，瞬間支離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