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柒是第一個鑽出去的。
兩個房間的衣櫃相通,虞柒鑽出去打開了衣櫃門,發現這個房間的布置跟剛才的房間是一模一樣的。
唯一的區彆是剛才的房間是破舊衰敗的,而這個房間是全新的。
夕陽從鏤空的雕花窗欞中投進來,形成一束束光柱,若隱若現間,還能看到外頭庭院裡的梅花。
屋內精致的紅木妝奩,鮮紅的帳幔,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。
虞柒來到床邊,蹲下來往床底看了一眼,沒有發現屍體。
這說明,屍骨的女主人現在還沒有死。
沒過幾分鐘,其他四個人也跟著從砸出來的洞裡鑽了出來,最後出來的路生回過頭看著牆上的洞。
這怎麼莫名有種……
在鑽狗洞的既視感?
看見路生對著洞口發呆,賀櫟時好奇地湊了過去:“路哥,你對著洞口在想什麼呢?”
“櫟櫟,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剛才的行為,”路生頓了頓,看著洞口的表情一言難儘,組織著語言,“很,就是很……你懂吧?”
賀櫟時對上路生期待的眼神,再看了看洞口,恍然大悟道。
“啊我懂了,路哥你是想說我們剛才的行為很像爬狗洞對吧?”
路生:“……”
倒也是不用說得這麼直白。
“說實話,是有點。”賀櫟時開朗地笑了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,“不過沒事,大家都爬了。”
路生僵硬地轉過頭看著賀櫟時,剛張開嘴想說些什麼,就聽見虞柒低聲說了一句。
“我們這算是回到案發之前嘛。”
虞柒的話一出,其他四個人才有心思觀察起周圍的情況。
這一看,才發現這間房跟剛才的那間房的結構是完全一致的。
“什麼鬼啊,那床底下的人現在死了嗎?”穀珂害怕地往陳耀凜身後縮了縮,“不會躺在床底吧?”
其他三個人也有些被嚇到,立馬退後幾步,離床遠遠的。
虞柒看了他們四個膽小鬼一眼,淡淡地說道:“我剛看了,還沒死。”
陳耀凜鬆了口氣:“那就好。”
虞柒看著害怕的四人,輕輕“嘖”了一聲,覺得十分不對勁。
“你們到底是內鬼在演膽子小,還是真的膽子小啊?”
穀珂不樂意地皺起眉:“柒柒,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,我們看起來不像好人,難道像內鬼嗎?”
虞柒眉頭一挑,沒說話。
空氣寂靜了幾秒,其他三個人張了張嘴也打算附和幾句,最後目光落在穀珂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上,異口同聲道。
“算了珂哥,你長得確實跟好人這兩個字不搭邊。”
穀珂:“……”
虞柒笑了笑,轉身繼續找線索去了。
半個小時的翻箱倒櫃後,他們五個人差不多把能找到的線索找到了。
這間房的很多線索都跟上間房是一樣的,但不同的是線索都是最新而且清楚的。比如之前房間裡賀櫟時找到的那張紙條。
上麵寫著的是——
吾妻素婉:邊塞之亂已平,用不了幾日便可回京。我在軍帳外撿到一隻奄奄一息的兔子,覺著十分可憐,便將它帶回去了,勿念。
虞柒把之前找到的線索要了過來,然後把所有的線索都鋪在了床榻上,一一觀察起來。
其他四個人也不敢亂走,就圍在虞柒身邊。
雖然屋內光線明亮,跟之前陰森可怖的緩解完全不一樣,但絲毫不妨礙他們害怕。
“柒哥,我感覺從這些線索裡可以看出來,這個男主人應該是將軍之類的職位,然後這個將軍夫人叫素婉吧。”賀櫟時站在虞柒身後,長長的眼睫毛低斂著。
“對。”虞柒抿了抿唇。
陳耀凜插了一句話:“那有沒有可能那具屍骨就是這個叫什麼素婉的?”
路生連忙問道:“將軍有納妾嗎?家裡人口是什麼樣的情況書信裡有些嗎?”
“有。”虞柒拿起在這個房間裡找到的十幾封字跡清晰的書信,大致說明了情況。
“將軍名叫李臻,家裡人信上提到了父親母親,然後還有一個妹妹李蓉。他在跟素婉新婚不到一個月,就被皇帝派去平定邊塞之亂。”
“邊塞之亂持續了整整兩年,邊塞之亂解決後,李臻便回到了將軍府,沒有再給素婉再寫過信的。並且在跟一年後按照母親的意思,納了一房妾,就是佘氏佘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