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到家,楚葉才發現,客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。
“楚葉,你和薑道長的賭鬥是怎麼回事?是不是魏軍私下對你打擊報複?”
發話的人是何柳兒,她一臉嚴肅的看著楚葉,“他要是敢動你,我絕對饒不了他!”
“背後肯定有周飛在推波助瀾吧?”
蘇語柔皺著眉頭說道。
“我看肯定是賀蘭進明不懷好意!”韓薇也來了。
楚葉這才明白,原來對方已經把消息擴散出去了,現在估計大半個金陵都知道他要和薑道長賭鬥的事情了。
沈怡雪更是憂心忡忡地道:“我托人去查了,薑道長是玉虛觀的觀主,已經邁入了半步宗師的境界,雖然實力不是很強,但他的道術造詣卻很高,哪怕是化境武者也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楚葉點了點頭,把目光看向李韶:“你怎麼看?”
李韶身份畢竟特殊,知道的消息也更全一點。
“兩年前,玉虛觀侵占民田,有人拉橫幅去玉虛觀前抗議,結果薑道長憤怒之下出手,直接鬨出了一條人命!”
“後來,死者的妻子,當天晚上懸梁自儘了。”
聽到這,沈怡雪秀眉一蹙:“這姓薑的道士真惡毒!”
李韶繼續道:“後來我查了案卷,發現沒那麼簡單,死者的妻子遺物裡,有買好第二天去省城打官司的火車票……”
“也就是說,她根本不是自殺。”
楚葉雙眸一縮道。
“對,試想,死者的妻子如果決定了要自殺,為什麼還要在自殺前,買好第二天去省城打官司的火車票?”
李韶說到這,無奈道,“由於薑道長身份特殊,所以交給了長劍經辦,當時經辦這起案子的人,就是現在國安的魏軍魏處長。”
“後來的事情,我不用說你們也能猜到了,案子被判定為打架鬥毆,判了一個觀裡的小道士坐牢抵罪,賠了幾萬塊錢就完事了,至於始作俑者薑道長,逃脫了法律製裁,而且抱上了魏軍這條大腿。”
“所以說,薑道長給你下戰書,背後一定是魏軍在指使。”
李韶分析道。
楚葉點了點頭,這點他早就想通了,魏軍和他是老對頭,上次搶功未果,對他一直懷恨在心,現在魏軍騰出手來肯定會報複他。
“魏軍之所以包庇他,還不是因為薑道長實力強大,還精通抓鬼練陰的法門,放眼整個金陵,道術方麵恐怕沒人比得過他!”
李韶表情凝重道。
“區區一個道士,我還不放在眼裡。”
楚葉眸子裡閃過一絲狠辣。
“除了薑道長之外,聽說周飛和賀蘭進明他們,還請了一個東北的強者。”
蘇語柔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分享了出來。
正好她一個朋友,參加了那晚金陵飯店的宴會,見到了那位從東北來的強者。
“聽說,這位強者力量很可怕,幾步就能躍上二十多層樓!”蘇語柔緊張地看著楚葉,“你可要小心啊,你的傷那麼重,絕不可能擋住兩名強者,實在不行就出去避避,等周飛他們氣消了……”
楚葉掃了一眼,看到不少人都用同樣的表情看著他。
毫無疑問,所有人都希望他選擇避戰。
距離島上那場驚天爆炸,才過去短短不到一旬,受了傷筋動骨的重傷,換做彆人恐怕要在床上癱一輩子,哪怕楚葉實力再強,沒個一年半載也不可能恢複吧?
以楚葉原本的實力,同時對戰兩名強者,已經是在玩命了!
何況現在他重傷未愈,戰力大打折扣!
這天夜裡,原本沉睡中的楚葉緩緩睜開眼,一道道微弱的火焰在房間裡跳動,恍若一片螢火蟲的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