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對外麵正常世界的渴望,又催動著嚴嘉義的內心,讓他產生了動力。
噗通!
嚴嘉義走到旁邊,直接直挺挺的躺在了那一大塊陽光照曬的地方。
他已經咬緊牙關眉頭緊鎖,可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卻沒有傳來,這說明楚葉的話真的有用!他真的能保護自己!
“好了,深呼吸,接下來實驗就要開始了。”
楚葉揮揮手,吞噬神力直接將嚴嘉義的衣服幾乎扒了個精光,然後他也開始全神貫注的盯著。
“我開始了,首先是腹部……”
吞噬神力外衣在腹部開了個口子,陽光潑灑上去,很快就疼得嚴嘉義直叫。
“繼續,胸腔!”
“脖頸!”
“心臟!成功了!”
楚葉讓嚴嘉義強忍著痛苦,在屢次嘗試過後,終於摸清楚了他如今這種怪病的程度。
他伸手將嚴嘉義從陽光下拉了回來,嚴嘉義滿臉淚痕的問道。
“好……好了嗎?”
“彆擔心,已經好了,我知道該怎麼給你治療了。”
“真的啊……”
嚴嘉義十分激動,可隨後卻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。
楚葉馬上湊上前,伸手摸了摸脈搏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看來讓他忍受那種痛苦實在是太累了,暈過去也好,也方便我後續的操作。”
楚葉通過剛剛的實驗,已經基本搞清楚了嚴嘉義染上所謂怪病的根本原因,就是扶桑教一直提供的所謂的藥劑。
這些藥多年來打著各種幌子,讓嚴嘉義從一個接受扶桑教木製假肢的普通人,正在慢慢的變成扶桑教教眾。
或許是礙於嚴家家主的威嚴,又或許是另有所圖。
扶桑教在嚴嘉義的身上沒有急於求成,而是選擇了慢性毒藥。
如今嚴嘉義的全身,除了心臟和大腦,剩下的身體部位全都被扶桑毒給占據。
這也是他為何懼怕陽光的原因。
楚葉閉上眼睛,回想起了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細枝末節。
那戶農家動手的時候,啟用陣法模擬了下雨,包括後來的夜晚遇襲等事件都足以表明,扶桑教的人要想有大動作,陽光才是最大的障礙。
“就讓我來還你自由之身吧。”
楚葉合攏雙指,附著在嚴嘉義身上的吞噬神力外衣開始運作,一點點的將他軀體內的扶桑毒全都消滅殆儘。
“我這是……在哪兒?是在夢裡嗎?”
嚴嘉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但此刻的他眼前一片金黃,仿佛身處於小時候的記憶當中。
因為他記得隻有那個時候,自己敢跟哥哥一起在陽光下肆意奔跑玩耍,不用懼怕頭頂的陽光。
“你醒了?”
楚葉的聲音突然傳來,讓嚴嘉義瞬間清醒過來。
“我不是在做夢?”
“當然不是,你我第一次見麵,若真是在做夢,我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你的夢裡?”
“那我不是在做夢的話,我這是……”
嚴嘉義猛然間坐起來,他才認出自己依舊在嚴家堡壘的頂層。
眼前的這一大片金黃,是窗戶外灑進來的,自己曾無比渴望的陽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