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血腥台球,在杜伊斯堡的上城區尤其是年輕人之間很是流行。
類似這種遊戲,隻需要有酒,有一個社交性的遊戲做載體都可以玩。
在一場遊戲裡,受傷事小,等輸了後被迫要喝下對方杯子裡的酒則算是侮辱性很強的懲罰。
因為喝下之後就會被嘲諷家族血脈不夠純正,是人人唾棄的雜種。
直到此時,韋德才明白楚葉所言非虛。
哪怕這裡還是柴爾德家族的地盤,但或許真的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,有許多危險正等著自己親自鑽進去。
“千萬彆走神,我先開球!”
埃爾羅抄起球杆,猛然出手,球與球杆碰撞的時候竟然冒出了火花,剩下的球在台麵上滾過,聽起來也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。
韋德對此倒不意外,畢竟這種血腥桌球任何遊戲道具都是經過特製的,否則根本經不起他們折騰。
“這都沒混進去一個啊?運氣真差,你來吧。”
埃爾羅讓開了路,韋德走上前,他看似全神貫注,實際上相比起球他更在意自己的那杯香檳會不會被動手腳。
“打球啊,難道你在跟母球談戀愛嗎?”
“不好說哦,咱們韋德少爺可是杜伊斯堡的情聖,聽說是個母的都不會放過呢!”
“彆分心,有我。”
韋德忽然感覺到有個冰涼的觸感在自己後背上寫字,很快就明白是小黑的分身。
於是他這才開始放心擊球。
啪!
一杆出手,純色六號
滾入袋口,吉米見狀立馬拍手叫好。
“可以啊小少爺,繼續吧,有本事給咱們表演個一杆清台!”
韋德心中壓力逐漸減小,所以越打越好,直到第五球的時候才出現了失誤。
“唔……嚇死我了,還以為我要變成雜種了呢。”
埃爾羅摸著胸口,看起來流了不少冷汗。
韋德可不會狂妄自大,他了解這兩個家夥,平日裡可是玩兒這類血腥遊戲的高手。
果不其然,埃爾羅一上手,很快就有三顆球入袋。
“謔,這一球難度有些高了。”
“恐怕需要來個背越式了。”
吉米看埃爾羅下一球遲遲不肯出手,也開口打算支招幫忙。
“哼,我打的球比你吃的飯都多,這還用你說?”
埃爾羅站在球台前,將球杆從背後手臂中穿過,開始著手瞄準。
“球杆不長眼,小心了!”
話音剛落,埃爾羅的球杆直接飛了出來,尖銳的前段如同槍頭一樣直奔韋德而來。
啪!
關鍵時刻,一直在旁邊充當觀眾的懷亞特站起來,抬手捏住了球杆。
“玩兒歸玩兒,要把握好分寸!”
“您教訓的是,我這差點就翻車了。”
埃爾羅趕忙從父親手裡接過球杆,順理將球杆讓給了韋德。
韋德剛剛看似站著沒動,實際上在那一瞬間已經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。
儘管被人解圍,但他也很難說清楚剛剛那一切是否是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