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楚葉能習慣單手，龍角必定死於此劍。
生活沒有如果，生死戰鬥更沒有，差之毫厘謬以千裡，殺不死，就殺不死。
龍角抹乾淨嘴上鮮血，雖然他心口還在嘩啦啦往外流。
龍角道：“扮豬吃老虎啊，你小子一直在裝，我竟然被你騙了！”
“好耶！”
“族長威武！”
索索族眾人可算從夢魘中走出來，剛才楚葉陷入絕境，他們都在思考被龍角俘虜後，該怎樣生活，做豬還是做狗。
圖木爾鬆口氣，他手心全是汗。
圖木爾道：“婆婆，女神會眷顧他的，對吧。”
金婆婆卻不回答，她的眼神轉移到龍角那邊，似乎要發生什麼。
龍角鬆開捂住心臟的手，他哈哈大笑，笑容滿是嘲諷。
豆豆嗬斥道：“龍角，你輸了，乖乖投降吧！我以索索族聖女的身份發誓，會讓你離開。”
“還不夠。”
龍角搖搖頭，他喃喃道，“還不夠，還不夠！”
“他在說什麼？”圖木爾問道。
金婆婆道：“疏散族人，快！”
圖木爾不敢問為什麼，大祭司掌握非凡能量，很多東西，普通人難以理解。
問來問去，耽擱的時間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。
圖木爾趕忙招呼豆豆，“快讓大家離開，快，快！”
豆豆同樣不問為什麼，現在隻需要聽命令。
“晚了。”
龍角忽然掏出短刀，這把刀相當奇怪，刀刃是鋸齒狀，刀柄則刻著一個骷髏，張開森森白齒，很不舒服。
“快趴下！”金婆婆喊道。
啊？
眾人疑惑間，龍角已經抓住短刀，不捅楚葉，反而捅進了自己大腿。
龍角痛苦的大喊，忽然，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開來，臭不臭，香不香，酸不酸，就是難聞，聞了就想吐！把昨天的，前天的，上周的，全吐出來。
“惡神。”金婆婆顫抖說道。
圖木爾問道：“惡神是什麼？”
“我們生活的並非地底世界，嚴格的劃分叫地中平原，真正的地底世界還在之下上萬裡，隔著無儘的岩漿海，我們過不去，他們上不來。”
金婆婆緩了緩，似乎接受這些信息，讓她非常難受。
她繼續說道：“正因為岩漿海的隔絕，地底世界裡真正的惡魔上不來，可有些人會用秘法，也就是獻祭血肉的方式，召喚它們。”
圖木爾聽過類似的傳說，如此詳細，還是頭一次。
他說道：“龍角能在短時間內變得強大，也是因為和惡魔達成了交易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
“女神會眷顧楚葉的，地獄的惡魔殺不了他。”
“它們是女神的棄嬰，不在命運之書上，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，讓族人早做準備吧，抓緊時間撤。”金婆婆道。
“不行！我們走了，楚葉怎麼辦！”
豆豆趕過來彙報，正好聽到金婆婆跟父親的對話。
圖木爾立即嗬斥她，“大人說話，小孩子彆打岔。”
“父親，我已經十八歲了，族人在我這個年紀，已經有了兒女，我是您的女兒，我不能嫁人，但我已經長大，我有資格做決定。”豆豆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