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了,彆怕。”
一彆半生,再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,薑冬忍不住鼻尖泛酸。
可讓他沒想到是。
聽到他的聲音,樹上的沈月明顯僵了一下,待看清下麵的薑冬後,竟是紅了眼眶,小臉上滿是震驚和幽怨。
“你,你怎麼回來了?”
作為女人,在麵對生死的那一刻,她決定要托付一生的男人卻窩囊至極的丟下她獨自逃跑,沈月心裡滿是五味雜陳的酸楚。
所以此刻看著又趕回來的薑冬,她心中的委屈和怨憤再也無法抑製。
“你滾!我不要你回來!”
“你不是怕嗎?那你還回來做什麼,滾啊!”
村裡人、家人都說薑冬配不上她沈月,可沈月覺得,既然訂了婚,就該履行婚約,因此她不顧勸阻,覺得薑冬也許沒有彆人想的那麼不堪。
所以當薑冬說要帶她上山的時候,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答應。
但很顯然,當這個畜生趁自己不備,開始撕扯她衣服的時候,她就知道自己錯了,她真是瞎了眼,居然願意相信這個混蛋!
“月兒……”
聞言,薑冬心如刀絞。
此刻的他,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。
但他也清楚,這個時候再多的解釋都無濟於事,於是他苦澀開口道:“你……你先下來,剛剛是我昏了頭,我不該對你做那些,我先帶你下山。等回了村子,要打要罵,我保管一句話都沒有。”
聞言,沈月嬌軀一顫,她看到了薑冬此刻臉上的痛苦和懊悔。
猶豫了半晌,沈月緩緩鬆開了樹杈,可就在她準備下來的時候,身子卻猛地僵住,無比驚恐的指著薑冬的身後。
忽然間,薑冬隻覺得背後一陣寒意,汗毛倒豎,憑借前世的本能就地一滾。
與此同時,腥風襲來,一道黑影幾乎擦著薑冬的後背猛地竄了過去。
刺啦——
背上的衣裳被扯開一道口子,寒風一股腦的竄了進來,同時,薑冬隻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。
他不敢耽擱,連忙爬了起來,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。
一對綠油油的眼睛,灰色的皮毛在寒風中飄動,森白的獠牙伴隨著低吼顯得更加猙獰,四肢扣緊雪地,隨時醞釀著下一次的撲擊。
是之前的那頭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