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在京都待了這麼多年,信陽是她的封地,她可以回去了。”慶帝繼續把玩起手中弩箭,嚴厲地說道。
“陛下……”太子看形勢不對,連忙告退下去。
走出殿內,映入太子眼簾的便是跪在地上的李雲睿。
“陛下讓姑姑離開京都,前往信陽。”太子生硬地說道,言語還帶有些許安慰的意思。
“他是落井下石的?”李雲睿疑惑地問道。
“不,他是來為姑姑求情的,說是看在婉兒的麵子上。”太子不情願地開口道。
“他竟是來為我求情的?”李雲睿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,多種情緒在此刻湧上她的心頭。
這其中或有欣喜,或有不甘,更有對命運的嘲笑。
可笑的是,自己一生在朝局上縱橫捭闔,付出真心卻是未曾有過回複,說實話她現在有些嫉妒自己的女兒,有這樣一個知心人陪她、伴他,此生何求?
此刻,李雲睿思慮萬千,竟有些失神,癱坐在地上。
太子連忙將長公主攙扶起來,安慰道。
“或許……或許我還能勸勸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“帝心如淵,勸不得、猜不得。”李雲睿挺直身子,緩緩地吐出了這幾個字。
殿內,慶帝對著屏風緩緩拉開弓箭,比弄著手中的強弓勁弩。
“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長公主,總不能發配到刑部,發配到信陽,已算是最重的嚴懲了,罪不至死。”:,,.